當時我還冇辦手機,跑歸去報警有點不實際,每過一秒爺爺都能夠麵對傷害。
“不……”他非常艱钜地說道:“來不及了。”
但是我連一絲一毫活人的喘氣聲都冇有發覺到,彷彿那底子就不是一個活人,我乃至在想,莫非是阿誰被挖眼的瘦子詐屍了?
我越想越亂,用力搔了搔腦袋,煩躁地坐了下來。
哭著哭著,我俄然瞥見地上模糊約約搖擺著一道可駭的黑影,嚇得眼淚頓時止住了,從燈光的位置和影子的清楚度判定,那人就緊緊貼著我,站在我的身後。
“本來宋兆麟另有個孫子,他有冇有教過你甚麼?”黑影又問。
廠子內裡圍著一道牆,大鐵門被翻開了,鎖頭就扔在地上,鎖眼裡還插著一截鐵絲。
我猛的站起來,卻立即被一個又冷又尖的東西隔著衣服死死的抵在腰上。
“不!”他用乾枯的手緊緊的抱住我,雙眼逼視著我的眼睛:“承諾我。”
“爺爺,你不要死,我頓時就去叫救護車!叫最好的大夫!”
我又驚駭又氣憤,這小我必然就是把爺爺誘騙到這裡殛斃的凶手,但是我手無寸鐵,底子冇有任何才氣與之對抗,就算我在這裡被殺也不會有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