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有人出來了。
官不小道:“我們盜窟人馬,與你同去乾的這事,隻因事前不曉得這是大善人曾祖殿用來救潭州百姓戰亂之災的。如果事前得知,也反麵你去乾這個活動。”他轉頭指了指杜沉非和牛犢先道:“明天這兩位兄台尋到我盜窟來,申明原委,我已將三千兩銀償還,隻差你得的那三千兩。還望足下看在我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償還給我這位大哥,去還給曾祖殿,成全他慈悲之意。我先在這裡謝過!”
那藍衣少年遁藏不及,捱了商必紅這一棍,一屁股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奪魁刀社的一夥人將他扶了出來。
杜沉非笑道:“鄙人杜沉非。”
官不小道:“陸社長,不為彆的,隻為前次劫取曾祖殿六千兩銀子的事。”
人群中商必紅聞聲這話,肝火燒心,痛罵道:“你若不從嘴裡吐出來,我就打得你吐出來!”話音未了,便舞動那條三節棍,直取陸九淵。
商必紅的棍卻並不劈下去,就在這一刹時,將棍一抖,變的筆挺,直插藍衣少年胸膛。
直到次日淩晨,杜沉非也偶然旁觀山景,催促“福四”,同往潭州城中去尋覓那“奪魁刀社”的陸九淵討要銀兩。因在城中穿街過巷,也不好多帶人馬,隻要杜沉非和牛犢先、福四這六人,馱了那三千兩銀子,各騎一匹馬往潭州來。世人旖旎來到城中南門正街,隻見一帶紅牆遮房掩戶,兩棵大槐樹下,一扇朱漆大門,新刷的油漆亮光如鏡,門上是一塊新做的扁額,寫著“奪魁刀社”四個鎦金大字,門外又有一塊高山,滿地花崗岩鋪就。
那人傳聞是山大王,嚇了一跳,隻得跑出來通稟陸九淵。
陸九淵道:“很好!”他立即向身後揮了揮手,大聲道:“去請那龍那西席來!”
白雲高的這一刀方纔脫手,他的臉上,就已暴露了對勁的淺笑。因為他算定,錢很多是不管如何也避不開這一刀的。
未幾時,隻聽內裡有人悄悄咳嗽一聲,一個身穿草灰色穿著的人,右手握著一柄刀,左手兩個指頭捏著鼻子,從院子裡緩緩地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毫無神采,一雙眼睛卻在放著光,就像一隻好鬥的公雞瞥見敵手普通。看他那雙穩定而乾枯的雙手,看得出是個武功成就極深的人。
藍衣少年一驚,身子望後一滑,避開這一棍。
屋子大前來打門。一個門子打著哈欠,探頭探腦問道:“你們是甚麼人?找的甚麼人?一大早的在這裡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