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道:“嗯,記得了。”
石蘿依持續道:“隻因跟從姐姐姐夫一家,遠出運營餬口,一年四時,四周流落。此次本是坐船往雲安軍去,不想半途碰到劫財害命的能人,將姐夫姐姐暗害,將我和外甥丟在河中。昏昏沉沉,不曉得如何就漂到了這裡的岸邊,我們就從岸邊走到了這個處所。”說著眼圈又紅了。
秀才問王流道:“小笨伯,你叫甚麼名字呀?是從那裡來的?”
連羽士和石蘿依都笑了。
門外的雨也越下越大,持續下了很多天。
石蘿依坐在板凳上,把孩子抱了過來,道:“這三個字是‘杜沉非’,第一個字是‘杜’字,就是和‘嘟嘟嘟’一樣的讀法哦,也就是杜麗英姐姐的‘杜’字,你還記得姐姐嗎?”
石蘿依用手指頭悄悄擦了擦眼睛,持續道:“敢問道長,這裡是甚麼處所?”
秀才聽了,又是大笑。
小王流跑了過來。
孩子點了點頭,道:“好。”
王流偏著頭想了想,他感覺在統統的魚內裡,屬金魚最標緻,便道:“我是金魚。”
那羽士聽了,答道:“這裡是潭州城外,荊湖南路部屬地界。內裡那條河,就是撈刀河。”
石蘿依高興地笑了,道:“它當然認得你啊!因為他是你的新名字,是你的好朋友。”
石蘿依還特地找來一張紙,用羊毫在上麵工工緻整寫下“杜沉非”三字,跟正在房中拿著一塊枯木當刀到處亂劈的孩子道:“寶貝,過來。”
但是哪怕現在下雨結冰都已經冇有乾係。
孩子大聲道:“那是甚麼字嘛?”
石蘿依道:“道長,這裡又是甚麼村?”
門外仍然在飛舞著的雪花,就像千百隻翩翩起舞的胡蝶,在石壁上奸刁地輕觸,又緩緩地飛向遠方。風兒也在為雪花的跳舞伴奏,使夏季的風情更濃、更美。
石蘿依道:“隻是初來乍到,無處能夠安身。”
秀才聽完,打著哈哈,大聲笑道:“小笨伯,從河裡來的,那不是個小王八寶寶嗎?”
淩晨起來,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全天下都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白被子,白茫茫的。
那羽士感喟一聲,道:“既然如此,女人不必憂心。既來之,則安之。這裡恰是個神仙歡愉自在去處,老天也不來管的地界。且放心在這裡住幾時,今後再圖前程。”
石蘿依遞過那張紙來,給孩子看,笑著問道:“你熟諳這三個字嗎?”
石蘿依見說這話,滿麵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