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再定睛一看,發明這小我的身材的確和楊雨絲很像,但是一張臉卻大相徑庭,相差了十萬八千裡。杜沉非道:“你不要騙我,你底子就不是楊雨絲。我認得她。”
話音未了,一條人影“嗖”地從樹乾上滑了下來。
杜沉非驚奇道:“是倒是楊雨絲了,隻是你到底是不是人?”
杜沉非問道:“那你如何跑樹上去了?”
杜沉非吃驚地聽著楊雨絲的話,過了好半晌,才又問道:“那你是甚麼時候來的?”
隻聞聲一個清澈動聽的聲音說道:“你是誰?如何聲音好熟諳的模樣。”
杜沉非更感覺奇特,問道:“那你為甚麼會變臉?方纔還不是,抹一抹臉就變成了楊雨絲?”
楊雨絲卻俄然又哭了起來,她一麵哭,一麵拍打著杜沉非的肩膀,一麵含含混糊說道:“我好怕!我好怕!這裡也冇有人,我一小我在這裡,冇有人理我,冇有人和我說話,我也冇有用飯,我也會餓的,我隻喝水……”
杜沉非趕緊用刀光照了照,大吃一驚,隻見這小我固然穿戴女人的衣裳,但是滿麵烏黑,皺紋橫生,那裡是楊雨絲那柔滑可兒的模樣?杜沉非見了,又唬了一跳,趕緊後退了七八步,用刀指著那女人,大聲喊道:“你到底是誰?敢冒充楊雨絲?”
楊雨絲道:“我明天就到了這裡了。也不曉得這山裡那裡在響,明天好象是趕場賣東西的聲音,明天如何又是打鼓兵戈,可嚇死我了。”
楊雨絲擦了擦眼睛,道:“當然是被嚇到樹上去的啦!哎呀!好怕怕!哭死我了!”
女人聽了這話,趕緊大笑道:“哈哈!你這傻瓜瓜!我記起來是如何回事了。”又問道:“我的臉現在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樣啊?”
杜沉非俄然感受這個聲音也很熟諳,隻是卻想不清究竟是哪個熟人跑到這荒郊田野的樹上去了。這個時候,那些奇特的聲音還在持續。杜沉非勉強沉住氣,將雙手裝成喇叭裝,靠近嘴邊,大聲喊道:“我是杜沉非,你是誰?”
杜沉非也笑眯眯問道:“溫油是個甚麼鬼?”
女人在地上頓腳道:“但是我真的是啊!我卻認得你是魚哥哥,你叫杜沉非。我們都住在潭州原是園,我也熟諳牛犢哥和小段、老魚,另有我姐姐,另有阿樂,另有雷滾大哥。你為甚麼不記得我了呢?”
阿誰女人急得雙手亂搖,大聲喊道:“魚哥哥,你如何不熟諳我了呢?我就是楊雨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