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樵夫模樣的人,頭戴箬笠,身穿布衣,腰繫環絛,腳穿草鞋,手中提著一柄山刀,肩上扛著一根尖頭竹杠,從獨山鎮的方向走了過來。
杜沉非道:“這些蚊子和平常我們見到的蚊子分歧,被叮上一口就會死人的。”
杜沉非拐過一個彎就看到了他們,而常晴卻已經不見了。
杜沉非笑道:“我冇事!你放心!”
杜沉非問白珠道:“方纔躺在這裡的馬車伕呢?”
杜沉非、毛野生、白珠三人便又望獨山鎮方向而來,過了獨山鎮,又尋到吊龍山,上了吊龍山,直到午牌時分,來到吊龍穀,卻遠遠地瞥見火線山穀中堆積著很多老鷹。
毛野生道:“哥哥,你的婚事倒是訂了一頭,隻是我卻白做了一回媒人。”
毛野生道:“是誰嘛?跑這裡來跟你交朋友?人也不見,莫非是個鬼不成?”
杜沉非道:“被一個說要和我交朋友的人殺了。”
杜沉非道:“看來是被湯懷好帶走了。”
毛野生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善人冇好處!”
杜沉非道:“野生兄弟。《文昌帝君陰騭文》說:‘昔於公治獄,大興駟馬之門;竇氏濟人,高折五枝之桂;救蟻,中狀元之選;埋蛇,享宰相之榮。欲廣福田,須憑心腸……’可見,人生活著,還是得做個善人,行行功德,救人之難、濟人之急,多行陰騭。”
毛野生瞪圓雙眼,道:“瞥見幾個蚊子你也嚇得兔子般跑?”
三人選路來到這莊院門首,隻見門前一個花圃,花圃中一塊黃色巨石上雕鏤著幾個脫漆的大字:“琉璃彆院”。這個花圃占地百畝,卻已無人看管,陶盆破裂,植株傾翻,土塊亂堆,雜草叢生,隻要幾株盆景卻長的極好,盆中植物曲折迴旋,真如虯龍亂卷。又有一條鋪著彩石的巷子,通往內裡。
毛野生道:“一個死人,管他做甚麼?莫要管他,由他喂鷂婆子,儘管趕路。”
麥阿婆大笑,道:“好!一言為定!那我就不跟你多聊了,我現在卻有事要忙去了。再見!再見!”
毛野生也扛著鐵錘走了過來,問道:“哥哥,方纔那黑乎乎的鬼玩意,到底是甚麼玩意?”
杜沉非也笑了,道:“哦!我們既然是朋友,我必然會幫你的。”
毛野生道:“我卻冇見過那裡有天上來的神靈。”
而此人卻恰是被江心秋月所殺的呂扶花。但是現在卻已完整冇法辯白。
白珠一看到杜沉非,立即就撲了過來,焦心腸問道:“哥哥,你冇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