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魯智深是個彆弱恤孤又粗中有細的人,見了兩個女子帶著一個小孩倉促逃竄,便又放了這兩匹馬來。
但是方纔吃完,這三小我就很快雙眼翻白,撲翻在船板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石蘿依與杜麗英見了,也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但不管休咎如何,騎馬總比走路要強。杜麗英上前兜住馬繩牽來,還是背了王流,與石蘿依各自上馬趕路。二人仍恐追兵趕來,催馬快速前行,約莫行了兩三個時候,隻見火線茫茫一帶江水阻路,已然來到贛水邊。
杜麗英大聲答道:“船家,我們是往雲安軍方向去的,路過這裡,冇法渡河,還望老先生行個便利,搭載我們一程,也不管能到那裡,離這裡越遠越好。”
杜麗英便迴應道:“好!你將船泊岸來,我到時多謝你。”
那伍大山見三人倒在地上,心中大喜,翻開包裹一看,內有幾套女人服飾,幾身小孩衣服。內裡又有一個包裹,解開一看,隻見滴溜溜滾出二三十顆明珠來,其他黃的、白的都是真金白銀。且不說這珠子有多值錢,隻論這些金銀,就充足這伍大山祖孫三代享用了。
船家安排晚餐來吃,上了一盤土豆炒牛肉乾、一條蒸魚,還弄了個蛋花湯。
石蘿依、杜麗英、王流三人因連日馳驅勞累,肚中非常饑渴難過,哪管你甚麼好歹,狼吞虎嚥,真如秋風掃落葉,轉眼間將兩菜一湯吃得殘渣不剩。
杜麗英道:“先不要猜他肯不肯,且去看看再說。”
這時王流也已經醒來。
石蘿依與杜麗英聽了,心中大喜,也不曉得袁州是甚麼處所?隻是想必間隔雲安軍更近了。心內隻想快點分開這個刀尖上翻跟頭般的傷害之地。
那船家笑道:“女人,要乘船冇有題目。我的船,是大船,不管人和牲口,都搭得,還是新修整的,又堅毅又潔淨,又常走這條水路,海員又都是年青體壯的後生。也冇有搭載彆人,特地送你們二位女人,隻是船錢要十兩銀子,一文很多,送你們到袁州,如何樣?”
伍大山叫出那兩個火伴來,大笑道:“劉二娃,畢小四,過來!過來!哈哈!好幾天冇有買賣上門,明天可真是風吹草帽扣鵪鶉,運氣來了不由人,碰到這兩個斑斕的小娘們,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老天犒賞的衣食。這兩個娘們,細皮嫩肉,酥軟得跟水似的,賣給步仙樓那劉嬋珠,好歹也值二百兩銀子一個。這兩匹馬,起碼也要六十兩。加起來就是四百六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