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龍王聽了,立即問道:“哦?是甚麼故事?你說來給爹爹聽聽!”
江心龍王笑道:“傻丫頭,你說甚麼傻話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能這麼兒戲,說退就退?今後叫你爹爹的老臉往那裡擱?我早就和你說了,紅雲堡楊家也是武林世家,也配得上咱家。楊虎群阿誰男娃子長得不錯,人如其名,牛高馬大,有模有樣的,和你也是天生一對的嘛。你爹不會害你的,你放心吧!好不好?”
江心龍王又搖了好幾次頭,才終究發明瞭站在中間的江心秋月,趕緊說道:“閨女,你來瞧瞧,你左師叔的這張《鬥牛圖》有甚麼不對的處所?”
江心龍王卻彷彿底子就冇有瞥見女兒正站在中間,又取出一捲圖紙來,展開鋪在桌麵上旁觀,本來也是一幅《鬥牛圖》,隻見他時而點頭淺笑,時而點頭感喟,道:“左師弟的這張《鬥牛圖》,固然窮其野性筋骨之妙,但左師弟膏粱後輩,但知飽食,不諳他事,未見過真牛,莫非也冇見過牛跑嗎?也不曉得‘耕當問奴,織當問婢’的事理,這《鬥牛圖》可又犯了戴嵩畫牛的錯誤。”
江心秋月笑道:“實在我也不懂畫牛,我隻是也傳聞過一個故事。”
江心秋月想了想,道:“那是因為老虎的毛粗而長,並且色采斑斕,水牛和馬的毛細而短,色彩單一,以是不畫毛。”
江心龍王聽了,大笑道:“冇錯!看來你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左師叔,還冇有你懂畫牛。”
江心秋月道:“爹爹,你不消替我擔憂的,我去城中找朋友玩去了,現在不是好好地返來了嘛?”
江心龍王聽了女兒的話,皺眉道:“閨女,我也讀過《蘇東坡文集》,這本書上是這麼說的:‘蜀中有杜處士,有戴嵩牛一軸,尤所愛,錦囊玉軸,常以自隨。一日曝書畫,有一牧童見之,拊掌大笑曰:‘此畫鬥牛也!鬥牛力在角,尾搐入兩股間。今乃掉尾而鬥,謬矣!’處士笑而然之。’你說的馬知節這事,與杜處士這事,何故如此不異?”
江心秋月道:“這個嘛!是因為馬和水牛那麼高那麼大,將它們畫在一張紙上,是將馬和牛縮小了很多,以是更加顯得毛要藐小,就不成畫。而老鼠的身子卻很小,將它畫在一樣大小的一張紙上,畫得和馬普通大,是將老鼠放大了很多,就顯得毛要粗長很多了,以是就應當畫毛。”
江心秋月想了想,道:“我想這就是畫家以大觀小之法吧,在心內裡將要畫的風景全部縮小了很多,就好象畫假山一樣。不然的話,畫亭台樓閣隻畫簷角,畫房舍隻畫門牆,畫山川隻畫黑乎乎的一座山,那如何能成為一幅好的畫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