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見李重元有些入迷,也不再多說甚麼,起家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若還是想不通,隨時來找我。我與你一樣,都會留在雍城。”
――柴婧嘟著嘴想了想,收住唇邊的笑意道:“他們倆一文一武,一內一外,各有各的功績…若父王非要婧兒說出一個居功至偉來,那也該是大哥吧。”
“公主還說你性子乖張奇特,冇人受得了你呢。”嶽蘅忽的急道。
李重元一時不知該應對甚麼,怯怯的又把頭垂下。
――“歡暢…”李重元點頭一笑,眉眼卻模糊有些閃動。
就算我為柴家豁出命去,我也永久不如你們口中的柴少主。
“我性子乖張奇特?”柴昭攬過嶽蘅的肩忍俊不由,“旁人瞧著如許不假,可對你,我那裡不是千依百順,你也如許說我?”
“雲修的浪蕩不羈,不過是…”嶽蘅收住話吞入肚裡,“不過是冇有碰到阿誰心儀的人吧。”
“你還記不記得。”柴昭品著香茗持續道,“蒼山酷寒難過,日子苦一些是不假,可當時候的我們,在山上打獵嬉鬨有多歡愉安閒?皇上情願把公主嫁給你,而非塞進其他貴爵將相後院,圖的也不過是公主後半生的舒暢安然。現在皇上君臨天下,你已經是大周國的駙馬,而後與公主舉案齊眉歡愉一世該有多好。江山路顯赫卻又險惡…何必去與旁人爭這份凶惡…”
――“屋裡就你我父女二人,父王也不會奉告他倆,不過隨便陪父王閒談幾句,說給父王聽聽。”
紅日奪目標光芒儘數灑在這二人臉上,鎖住了他們纏綿的纏綿。
“讓欲建功者達成所想,讓殷家兄弟得償所願,又有何不好?”柴昭飽含深意的看著眉頭深鎖的李重元,“重元你好好想想,是不是?”
――柴逸稱心的按住女兒的手,對勁笑道:“不愧是我柴逸親身教誨的女兒,每一字每一句都說到了父王的內心上。不偏親,不偏情,好,好啊!”
他又如何會是為了柴婧才如許…可他實在高估了這一個郡馬的分量,就算是入贅的半子,卻始終不比柴姓的貴重。柴逸往昔待他的正視教誨,儘數傾瀉到了柴昭這個侄子身上,縱使柴昭隻是侍衛之身,可與生俱來的派頭倒是如何也諱飾不住。大家喚他一聲“少主”,也隻要他纔是柴家獨一的少主。
“王爺的意義,重元明白。”李重元擠出話來,“隻是皇上和公主…也但願看到我可覺得柴家多做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