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崇訣，天生異象，他的心，長在右邊。”沈泣月抬起勾人的梢眼，“不是哥哥失手，實在是…世事難測吧…”
“有。”沈泣月抬起盈盈的梢眼，眼波流轉似笑非笑，“泣月有掌控。”
見嶽蘅冇有接話，柴昭持續道：“為甚麼公主也不肯意奉告本身夫君此事？李重元生性敏感是一回事，要的也就是他這番多疑，軍中有些動亂也是功德，阿誰細作瞧了去，也能夠讓梁軍一眾鬆下防備，真覺得我柴家軍內鬨大亂，搖搖欲墜。李重元明顯已經想到了這裡，卻愈發猖獗，非要逼帳中的殷崇旭現出真身，更是差點害殷崇訣在雍城丟了性命…”
沈泣月略帶驚駭的避閃著無霜駭人的眼神，“哥哥這時候呼喚我相見…有何事？”
“我的泣月，是天下最聰明，最懂事的女人。”無霜喘氣的鬆開膠葛的唇齒，背過身看向無邊的暗夜，頓了頓道，“如果…哥哥但願你，對那小我更近一步，你能不能做到？”
“殷崇訣？”
――“再也不跑了，雲修...再也不分開郡主。”
“憑李重元的腦筋。”柴昭目露些許寒意，“他在接到南宮燕的密詔之時，應當已經猜到了七八成。可他還是步步緊逼，乃至回絕出兵助殷崇訣攻陷雍城…為的是甚麼？”柴昭嘲笑道，“便是對我和叔父坦白他的不滿之情。”
“好！”無霜重重按住她的肩，唇齒貼緊含咬住她嫩若蕊心的耳垂，輕聲道，“不要隻是在李重元身邊…讓他…要了你！”
“哈哈哈哈哈！”無霜難以便宜的大笑出聲，在這寂靜的暗夜裡愈顯驚悚，“果不其然。”
雲修憶起與柴婧的往昔，不免也有些難過落寞之感，垂下眼正要分開，走出幾步聽到身後微小的鼾聲。
“隻是…”沈泣月麵前晃過李重元帶著無窮怨唸的臉，“柴婧過分懂事得體，幫理不幫親，待她堂兄柴昭…賽過幫襯他這個夫君。”
柴昭替嶽蘅拉上被子，又俯身蹭了蹭她潮紅的臉頰，滑進被褥將她環繞進懷裡。
“還想瞞著我？”柴昭掐了把她的腮幫，“受儘委曲也不與夫君說麼？”
沈泣月點頭道：“提及過一些。李重元說…柴婧待他情深意重，從未嫌棄他出身寒微，隻是…”
“不討厭…”無霜嘖嘖的搖著頭晃著食指，“還遠遠不敷的…”
嶽蘅嗔怒的搖著頭，含混道：“明兒再說吧…”
沈泣月拾掇完正要回房，見月色埋冇，耳邊模糊有掠耳的鋒利風聲劃過，不由轉過身又抬眼望瞭望――南邊的天涯似有流星追月，殘留著嫋嫋餘煙揮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