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驟響,轟鳴不止,瓢潑大雨傾瀉而至。嶽蘅被一聲炸雷從睡夢中驚醒,撫著心口狠惡的喘氣著。
“十三年。”柴昭不假思考道。
“也罷!”柴逸降落一聲,揮開金蟒袍服緩緩朝著大殿中心的金紋龍椅跪下,埋下頭顱深深磕了三下,“先祖天子在上,我柴逸――臨危受命實乃無法之舉,可貴先帝南宮一族和滿朝文官武將都情願信我,柴逸也唯有大膽循了大師的意義...替先帝...坐鎮這大周萬裡國土!”
柴昭從未離這金紋龍椅如此近過,近到伸手便能夠觸到,近到隻需一個回身,便能夠拂開衣衫穩穩坐定,一覽天下。
柴逸抬頭望向澤天大殿高高的旋木金頂,很久無語。
“你還笑我!”柴婧更是感覺丟人,笑中帶哭的喊了出來。
“都不想活了嗎!”南宮訣壓抑著惱火道,“那本王馬上發起,讓你做這張龍椅,可好?”
“這一張龍椅。”柴逸重重撫向麵前的盤龍金紋,“叔父可坐多少年!”
――“父王,蒼山是甚麼處所?聽旁人說,那邊一年有半載是寒冬,滴水成冰,不見綠色,婧兒不想去滄州,婧兒要留在雲都!”
見南宮訣都已經昂首稱臣,其他人等趕快也一個個跪在地上,高喊道:“南宮族人都將誓死儘忠柴王爺,絕無異心!”
洛辛吃緊跟著跪地,俯下頭顱道:“老夫也哀告柴王爺...看在先帝,看在大周子民的份上...莫要推讓了!”
柴婧遊移的伸脫手,觸了觸龍椅的椅柄又短促的讓開,吐著舌頭道:“這把椅子,就如此金貴?除了是個金色的,和雲都咱王府的椅子也差未幾。”
陰暗的澤天大殿隻映著外頭微小的月色,龍椅的表麵時而清楚,時而迷幻,柴婧揉了揉眼睛,忽的滑落下兩行淚珠,滴在了大殿白玉砌成的空中上,綻做燦爛的花朵。
夜幕落下,除了南宮親貴仍需留在宮中,其他臣子連續返回宮孃家中。見紅日高懸時天下還姓南宮,月色繚繞之時便是柴家囊中之物,眾臣皆是唏噓感概,大家彷彿都還難以信賴本日澤天大殿產生的統統。
柴昭收回諦視龍椅好久的寂靜眼神,轉過身道:“郡主說的不錯,這椅子和我們雲都的也差未幾,看看就好。”
“柴王爺...”蘇瑞荃謹慎翼翼的摸索著,“大師都還跪著...”
“父王。”柴婧探頭朝外頭看去,又收回身子道,“他們都走了,這會子隻要我們幾個,父王您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