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殷崇旭如有所思道,“怪不得李重元他們跟變了小我似的。阿蘅手執虎符,就算少主當真不在軍中,他們也隻得聽阿蘅你的號令。如此這般...就算他再多疑慮,也是無可何如...”
“西街?”柴婧朝西街方向看去,想了想道,“西街絕頂,隻要一個...”柴婧豁然道,“我曉得了!是――太尉府!”
李重元身子不由一陣顫抖,掌心也排泄精密的汗珠來,可仍強撐著道:“王爺乃我嶽父,他存亡攸關...我如何能夠視若無睹!您和少主,也不成以...”
嶽蘅寥寥數語,星眸澄定果斷,不怒自威。吳佐手心一軟,還未脫鞘的佩劍驟的脫手落地,朝著嶽蘅單膝跪地,深埋頭顱道:“部屬無知蠢鈍,還望少主和少夫人恕罪。”
幽長的西街在夜色裡閃著星星點點的燈火,忽的突然燃燒,烏黑一片。
周國,京師,徽城。
柴昭得逞一笑,“郡主雖非男人,可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得記好本日的話。”談笑了幾句,柴昭收起笑意,灰眸不經意的環顧四周,見無可疑之處,這才抬高聲音緩緩道,“徹夜...”
“少主,這就是您想看到的麼!?”李重元大聲喝道,“柴家軍此番內鬨,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少主!”
“虎符...”吳佑喃喃道,手裡的長劍一時有些抓倒黴索。
柴婧悠悠笑著,端起酒壺又替柴昭斟滿,嘟囔著道:“這個關頭還能談笑喝酒的也隻要柴少主了。行行行,婧兒承諾你,此行如果順利,轉頭就把王府收藏了十餘年的竹青釀給少主您挖出來,喝個一乾二淨不醉不歸,如何?”
“郡主這又是犯傻氣了麼?”柴昭望向窗外身著便服的柴家暗衛,“蘇家父女惜命,柴家被步步緊逼到了明天這一步,更是獨一條命能夠與之相博了。”
“不錯。”柴昭果斷道,“也隻要她曉得的最為清楚。”
――“來人!”蘇星竹邁進院子大聲喊道,“一個個都死去那裡了?才過戌時就都偷懶去了麼!”
雲修劍刃脫鞘,傲目似火道:“郡馬爺,你何至於此?”
見帳中柴昭還是沉寂無聲,李重元怒下決計,咬牙拔出腰間的佩劍,“少主,重元隻要衝犯了,待見到少主,重元自當任由您措置。”
“少主!”李重元最後喊道,“您不見重元,重元縱是豁出性命也要見您。隻怕這帳中與少夫人一起的,並非真是少主您吧!少主,您若聞聲,請出帳見我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