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崇訣點頭道:“少主賢明。方纔我已經與郡馬爺說,殷家堡送來手劄,但願我們兄弟歸去一報酬父分憂...少主便可藉此契機,扮作我大哥帶殷家堡的人回周國,如許不必動用軍中人馬,天然也不會轟動任何人,軍心自可聳峙穩定,攻梁也毫不會有涓滴擔擱。”
帳簾翻開,四名王府保護齊齊單膝跪地,為首一人呈上帶著柴家印鑒的密函,雲修伸手接過,恭敬的遞到柴昭手邊,又揮了揮手,表示那四人退下。
嶽蘅手心微微有些發涼,再看柴昭不急不緩的執起茶盞遞到本身跟前,沉穩和順道:“阿蘅喝口熱茶。”
“郡主?”雲修身子一驚,“為何是郡主而不是王爺?”
嶽蘅唇齒微張低聲道:“你家少主扮作大哥分開,大哥便替做少主鎮守帥營...如果行事謹慎恰當,天然能夠掩人耳目。二哥,我說的對不對?”
殷崇訣揚起唇道:“少主可情願信我和大哥?”
殷崇訣話到嘴邊,倒是摸不透柴昭的意義,一時有些不敢再說,雲修見狀,搶道:“長公主如果真敢對王爺倒黴,我毫不會放過她。”
柴家先頭軍已經連綿數裡列開步地。帥營裡,柴昭正欲交代殷家兄弟些甚麼,忽的有人來報,“啟稟少主,王府來人要麵見您,說帶來了郡主的密函,要親手交予您...”
“殷家堡的信...”李重元暴露絕望之色。
“困我叔父,逼我退兵!”柴昭嘲笑一聲,“長公主這快意算盤打的未免太好。崇旭崇訣,你們兄弟看看。”
殷崇訣合上雙唇,黑眸自如的看向端坐著不語的柴昭。柴昭隻字不言,可那深不成測的眼睛已經讓殷崇訣瞬時會心。
雲修稍稍鬆了口氣,隨即道:“少主坐擁十餘萬精兵,我們還用怕長公主一個女人?我不信她真敢拿王爺威脅!”
“雍城就在前頭。”殷崇訣遙指帳外道,“此時退兵,實在太可惜!少首要真退兵回京,虎符必將會被逼交出,要想再領兵戰天下,隻怕再無能夠。還望...少主三思!”
嶽蘅的雙手撫上本身的小腹,心中總有各式不捨,可仍做出輕鬆之態道:“就算你要帶著我,我還不想跟呢。”
嶽蘅觸著他溫熱的手指接過茶盞,像是明白了甚麼,怔怔的遞不到唇邊。
雲修聽得有些胡塗,乞助似的看著嶽蘅道:“少夫人,我如何聽不大懂,你與我說說。”
“郡馬爺辛苦。”殷崇訣抱拳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