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出征攻梁手握重兵,柴逸坐鎮雲都運籌帷幄,這叔侄二人,策劃的實在全麵...”蘇星竹謹慎察看著南宮燕抽搐的臉頰,“長公主,一統天下,或是半壁安樂,您如何決定?”
“他們父女...”南宮燕像是聽懂普通,微張著雙唇閃出涅槃之色。
“何人?”南宮燕吃緊問道。
“要把花燈放進水裡呢。”嶽蘅剛強道。
“甘苦與之,共享此生...”
“長公主那十一名南宮親貴遠親,想必您內心也清楚,他們當中無人坐得穩大周澤天大殿那張龍椅吧。”蘇星竹張口道,見南宮燕諦視著窗外的暗夜沉默不語,持續道,“皇上如果能熬過這場天花那是最好,要真是天不憐皇上...大周南宮一族最該顧忌的...也隻要...雲都,柴家吧。”
“我不想旁人瞥見隻屬於我倆的東西。”柴昭不容分辯拉過老婆,“你我字字銘心,必會達成所願。”
“你是如何想到的!”南宮燕欣喜驚奇的看著蘇星竹平靜自如的說出這番話,“實在是不能再好!囚禁柴家父女,柴昭便是無路可進退,反正都是彆無挑選了!”
“另有就是...”南宮燕憂容又起,“柴昭此次攻梁,帶去我大周十萬精兵,這等兵權,如何何如的了!就算是紀冥,隻怕也不是敵手吧。”
周國京師,徽城,皇宮。
蘇星竹絕頂聰明,這猜得出卻不能說的話如何敢開口,略微思考道:“長公主內心所想...應當宣洛太傅他們那些個先帝托孤重臣纔是...星竹一個小女子...如何敢論及這些...”
“長公主...”蘇星竹欲言又止。
柴昭垂眉輕笑,將寫好的紙片向著嶽蘅展開,“你看就是了。”
“長公主如許做就好。”蘇星竹幽幽靠近南宮燕的耳邊道,“假借皇上病重之名,急召柴逸入京商討王儲之事,此事乾係嚴峻,柴逸定是不成能推托。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侄兒和半子又都不在身邊,單身女柴婧必然會隨行照顧。他倆一入皇宮,便可一同拿下,以此威脅柴昭交出兵權,速速回朝。如果這位柴少主情願捨棄他叔父和堂妹的性命,便是丟了仁義,柴家軍心必亂,李重元也毫不會就此罷休,如此一來...定是不堪一擊了吧。”
南宮燕麵色驟白,扶住椅柄支撐著道:“說下去,你說下去...”
“長公主放心。”蘇星竹又規複了滿麵的笑意,“星竹曉得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