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元揮開羊皮輿圖,指著紅點處道:“少主,這便是當年大晉的西北七州,此中滄州陣勢最為緊急,與當年的梁國靠近,其他六州都以滄州為樊籬。而下在我們雄師麵前的,就是荊州城,守城將領樊榮也是當年的晉國將領,紀冥連取六州,樊榮自知有力迴天,便大開城門迎梁軍入城。”
嶽蘅衝雲修使了個色彩,雲修往身後看了幾眼,見無人跟著,隨嶽蘅閃進僻靜處,“少夫人叫我?”
“殷二少爺談笑了。”李重元不動聲色道,“初度上疆場,哪有就領兵攻城的事理,雲修曆練多年,少主都難以放心...還是靜觀幾戰再說吧。”
樊榮還是有些畏敬這個昔日舊主的女兒,頓了頓還是不敢起家。雲修吞嚥著喉嚨傻傻看著,愈發對嶽蘅敬佩的五體投地。
“你是想...”雲修頓悟道,“勸說樊榮向我柴家軍投誠?”
雲修驚得發展幾步,慌亂道:“不成以!”
“嶽...”雲修心頭湧起一股盪漾,“你口中的嶽蜜斯,已經是我們柴家的少夫人了!”
“嶽蜜斯也好,柴夫人也罷,嶽蘅就是嶽蘅,一隔數載未見,樊叔叔彆來無恙吧!”嶽蘅騎著白龍緩緩踱近,聲音清澈安靜,神采平靜穩定。
“長姐,長姐...”南宮辰喃喃喚著。
“少夫人說的也有些事理。”雲修咬動手背還是暴露些許憂色,“可與敵將對峙始終傷害,還是稟報少主再做決計吧...如果你有甚麼閃失,少主定是會把我碎屍萬段...”
“如果皇上不幸短命呢...”柴逸合上凹目,青紫的嘴唇悄悄說出這幾個字來。
大周京師,徽城,皇宮。
“降將不敷為懼。”雲修不屑道,“少主若信我,給我五千人,一日便可拿下荊州。”
殷崇訣翻開帳簾望向暗夜裡的荊州城,咬牙道:“少主如果信得過崇訣,明日我情願帶殷家堡的人試一試。”
“蜜斯...”樊榮單膝跪隧道,“末將有罪,楚王兵臨荊州城下時,已經連下六州,荊州不過千餘兵馬,底子冇法與之對抗,末將苦思數日,不忍見城破人亡...這才...”
“可天花並非不治之症。”柴婧細細考慮道,“長公主也毫不會讓她弟弟有事,統統隻是我們父女想想罷了...”
南宮燕淒然道:“本宮得天花之時,纔不過三四歲,熬了近旬日纔有朝氣。皇上已有十歲,太醫也說這般大的孩子才得天花,比起孩童時要難過很多...你說,太醫此話是甚麼意義,是不是皇上此病凶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