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柴昭謙虛道。
柴婧臉上難掩女兒家待嫁的嬌羞,抿嘴一笑道:“已經定下了婚事,也就是這兩年的事了。”
嶽蘅遲疑著將金鎖片放進懷裡,轉過身子不敢再看柴昭。
不止如此,隻怕――武帝心底重歎了聲,怕是他國親貴,也無一人情願與這位失了清譽的嶽蜜斯攀親...這般看來,周國柴家雖是式微貴族,如何也算是守著一方王土...
嶽蘅對柴婧並無惡感,頓住步子轉頭看了看她,輕咬嘴唇點了點頭。二人走到僻靜處,沉默了會兒,柴婧拉起了嶽蘅的手,眼中儘是誠心,“嶽蜜斯,柴家奉周國皇命此趟來遼州賀壽,如何也不會想到能結下與靖國公府的婚事,或許你與我堂兄真是命定的緣分吧。”
嶽晟衝她點了點頭,“先收下吧。”
武帝的神采忽的有些丟臉,嶽蘅心中固然有些惱火,可見聯婚作罷也是長歎了一口氣。嶽晟正欲上前說些甚麼,紀冥頓了頓又道:“嶽蜜斯侯門以後,年方十五就與陌生男人相守整夜,且非論起因,這如果傳出去...隻怕也會辱了靖國公府乃至晉國的名譽。依小王之見...”紀冥嘴角輕揚暴露含義不明的笑意,瞥了眼柴昭道,“小王問一句,柴家少爺本年多大,可有立室或是婚配?”
“皇上。”嶽蘅走上前撲通跪倒在地,昂頭看著武帝不見怯意,“阿衡不想這麼早嫁人,入京之前,也不是如許說的。如何...好端端的就指給...指給他了!”嶽蘅眸子瞥了眼身邊的柴昭,一時像是要哭出來普通。
“緣分?”嶽蘅糾結的蹙住眉頭,“皇命已下,郡主讓我如何做,禦賜的婚事,我如果違背,就會給家中帶來禍事,郡主口中的緣分,怕也是孽緣吧。”
“嶽晟絕非此意!”嶽晟急道,“周國柴家滿門英豪,嶽某早已經敬佩多年。小女才滿十五,本就不焦急婚嫁,她母親最疼她,也想多留阿蘅幾年在身邊,還望皇上...三思!”
“嘖嘖嘖嘖。”紀冥看著嶽蘅搖了點頭,看向龍椅上的武帝道,“皇上,小王天然信柴郡王的這個好侄兒豪傑護花,也信嶽蜜斯冰清玉潔清譽猶在,隻是...梁國太子妃怎可落下世人如許的話柄,小王昨日的話,皇上和靖國公就當冇有說過吧。晉梁聯婚之事,隻得緩緩再議。”
嶽蘅感覺周身冰冷,從脊梁骨裡排泄寒意來,搶道:“楚王殿下,深穀一夜,又並非我倆所願,我與他初識,男女授受不親怎可超越半步,皇上殿前,你也敢毀我嶽蘅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