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振臂大聲道:“傳我的令下去,調一隊鐵騎過來!”
見柴昭走開老遠,殷崇訣這才低頭看了看本身早已經黏做一團的汙衣,自嘲道:“冇想到與爹學的那套馭馬之術,行軍兵戈也能用上?”
“你閉嘴!”紀冥怒道,“還提這些做甚麼,想想如何抗柴家鐵騎吧,滾出去!”
“做得好!”柴昭按住殷崇訣濕漉的肩膀,言罷回身拜彆,“重元讓人多熬些薑湯,殷二少和諸位懦夫可擔大任的身子,毫不能有恙!”
殷崇訣幾下解開盔甲,毫不躊躇的跳下泥潭,摩挲著淤泥裡的馬蹄,口中喊道:“一!二!三!起!!”
柴昭內心再急,也曉得暴雨一起確切冇法再走,略微想了想道:“傳令下去,就此安營,雨後再走!”
雲修翻開帳簾大步竄了出去,一把抹去臉上的雨水,衝嶽蘅笑道:“我也是沾了少夫人的光,少主不消我雨裡跟著,讓我守著你呢。”
“嶽家最短長的便是阿誰女兒,恰好活著的也是她。”紀冥咬牙道,“小王最恨那些個忠良遺脈,擾得人不得安生!柴家叔侄害的小王我一統天下功敗垂成,皇兄對小王已有不滿,而下他們叔侄竟然攻我紀氏!真是...氣煞小王!”
榻椅上的愛妾泣月見紀冥暴露笑意,這纔敢扭起腰肢盈盈起家,將手裡的酒盞送到紀冥唇邊,喏聲道:“王爺,無霜大人都如許說了,您另有甚麼可憂心的?”
柴昭大步走出,李重元半轉著身子不知該作何進退,吳佐邁開幾步,不見弟弟的身影,扭頭道:“吳佑你愣在那邊做甚麼,還不跟著少主!”
柴昭將嶽蘅又摟緊了些,往營帳並肩密切而去。
“少主!”李重元指著背麵急道,“山路陷落,運送糧草的頭車陷進泥潭,如何也出不來,前麵百輛糧車都在雨裡候著,如何是好?”
說話間,嶽蘅已經到了他身前,將傘撐在他的頭頂,柴昭心頭微暖,接過傘一手把嶽蘅拉進懷裡,“我都已經如許,有冇有傘都不打緊。”
“可無霜不要忘了。”紀冥鋒利的眼睛透出陰狠的光來,“就算南宮一族像當年武帝對滄州嶽家那樣六軍不發,柴家軍可絕非像嶽家般伶仃無援!綏城,殷家堡!這又如何去破!?”
“少主,不能再走了。”殷崇旭望著暗夜烏雲道,“得從速安營紮寨避一避才行,我們過了淮河到了南邊,老天爺的神采可就有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