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蘅的刀刃又靠近了些,“我的傷是你包紮的?那你就是瞧見了!”
嶽蘅頓住步子,撇臉又狠狠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剮了你的眸子,一個不留!”
“此人,我曉得是誰...”嶽蘅垂下眼,“算了。”
紀冥轉過身看向閃躲的嶽蘅,隨即麵無神采道:“嶽蜜斯箭術驚人是不錯,騎術倒是...傳聞,嶽蜜斯得救之時,遍體劃傷,若非阿誰柴昭護下救治...深穀驚魂一夜,柴昭該是花了很多精力吧?”
“還進宮?”嶽桓急道,“皇上壽辰都過了,我們還不從速回滄州?這裡一股子奇特,阿誰楚王紀冥也是鬨心的很,孩兒可不想再進宮了。”
嶽桓一拳打在床角,狠狠道:“他,他有冇有...有冇有...”
“大哥,你再問句嚐嚐!”
閣房裡,見著醫女端出來的沾滿血跡的衣衫,嶽桓搓著拳頭滿臉煩惱,徑直推開門走進屋,侍女正替嶽蘅換上潔淨的衣裳,擦拭著她額上排泄的汗珠。
嶽蘅鬱鬱的斜了柴昭一眼,悄悄啐了一口不去看他。
“柴大哥這個好人做的可不麵子。”不遠處,柴婧抱著肩輕聲笑道,“我但是看了一陣了,嶽家幾個,連句感謝都冇說。嶽蜜斯瞪你的模樣滿含仇光,像是要吃了你呢,柴大哥快與我說說,長夜漫漫偶然就寢,又是在這深穀僻靜處,人家一個花腔韶華柔滑欲滴的可兒兒...”
“本郡主從冇感覺委曲。”柴婧推開父親的手,眼中閃出鋒利的鋒芒,“大周國十二位王爺,有十一名都是南宮皇族,獨一的同性王隻要我們柴家,柴家為大周開疆辟土建功立業,自問擔得起這一個郡王,封地在那裡,腳下都是大周王土,又有何分歧?”
“說,說你個頭啊!”嶽蘅臊紅了臉推了把嶽桓。
馬背上,嶽蘅緊咬嘴唇不肯轉頭,嶽桓極力與她並肩騎行著,大聲道:“這會子就你我兄妹,你奉告哥哥,是不是那人欺負你了!”
“爹與你說話了麼?”嶽晟陰下臉道。
“郡王?”紀冥笑了聲,“罪臣之子,就算得以昭雪,不究查當年藏匿之罪已經是皇恩浩大,還能苛求甚麼爵位?柴郡王,你說呢?”
“嗯。”嶽桓低低應了聲,“柴郡主也與我們找了一夜,該是柴家的哪小我物吧?管他做甚麼,阿蘅冇事就好。阿誰害白龍吃驚的人,我必然要找出來!”
端坐著的武帝輕撫著龍椅的頭緒,“柴家的人挺身而出救了嶽家的蜜斯?哪位豪傑?上前一步給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