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修先是一愣,隨即大笑道:“郡主美意義,這就是那十裡紅妝麼?郡主大婚之時,也不及如許的陣仗吧!”
“雲修的話郡主也信?”嶽蘅扭頭瞪了眼雲修,“聽他胡說!”
“對對對!沾了少夫人的光!”雲修大聲道。
嶽蘅難掩眉間憶起傷痛的哀色,苦澀道:“阿蘅如何會怪柴王爺,您若真是出兵助我嶽家,就算保住滄州,我滿門也難逃勾搭之罪。您看似無情之舉,實則是為了大局,阿蘅從無半點痛恨。要怪,就怪紀冥暴虐,殺我父兄,逼死我孃親與小弟...我雖是輕易活著,國仇家恨,我嶽蘅從未健忘過。”
麵前的柴逸比起三年前遼州所見,彷彿衰老了很多,髮髻裡儘是銀絲,烏黑的臉上充滿刀刻般的深紋,可見這幾年為抵抗梁國維繫朝堂殫精極力,支出頗多。
“侄兒見過叔父。”柴昭單膝跪隧道,見嶽蘅有些不知所措,悄悄喚了聲,“阿蘅,快見過叔父。”
“柴郡主...”嶽蘅才一開口已經哽咽,紅著眼道,“這門婚事,嶽蘅本覺得早已經不作數了。”
柴逸撫著班駁的髯毛笑道:“喚本王一聲叔父也好,王爺也罷,遲早都是一家人,嶽蜜斯不必客氣,起來發言。”
柴婧與李重元數月未見,打量著丈夫超脫的麵龐出現笑來,撣著貂裘上的雪花,攥住了他的手,“殷家堡如何?答不承諾為我們所用?”
言語間,人馬已經到了跟前,為首的柴婧一身青色錦裙,披著白貂素襖,美麗的眉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嶽蘅,含著笑意又似帶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吳佑咋舌道:“少主親身牽馬?可另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這般說著,見嶽蘅傻眼的模樣,柴婧靠近她柔聲道:“記不記得我與你說過的,與我大哥在一起,你此生都不會悔怨。你一向都在貳心尖上,彆看他平靜的模樣,內心準勝利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