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雲修驚道,“少主,她不會真籌算把您那家傳寶貝當了吧!”
嶽蘅靜熠的依伏在膝上像是閉目睡去,殷崇旭側目著她哀傷的姿勢,竹音裡模糊有一聲低低的感喟。
嶽蘅揀起一杆翠竹,又見殷崇旭邊說著話,邊用匕首耐煩的削著竹屑,張了張嘴冇有說話。
殷崇旭執起地上新砍的翠竹道:“爹與崇訣有事商討,我得空就進林子挑些翠竹,給你多削幾支箭備著,後甲等你嫁進了殷家,做了崇訣的老婆,大哥便不替你再做這些事了。”
見柴昭眉間難分喜怒,李重元也是忐忑的站到一邊,遲遲不敢出聲。吳家兄弟麵麵相覷,也是不敢多問一句。
“就像你娶了穆蓉?”嶽蘅望著水中殷崇訣沉穩的倒影,“就算並非大哥所願,但大哥還是會循了父親的意義娶她進門,好好待她。”
“說說!”柴昭按動手心。
“誰會捨不得!”嶽蘅趕快將手彆在身後,吞吐著道,“這家鋪子給的價分歧適,緩緩我再去彆的鋪子問問...”
“我...”嶽蘅短促的收起金鎖片,支吾道,“我不當了,多謝,多謝。”
夜空月朗星稀,往小屋來的小徑上遲遲不見來人的蹤跡,嶽蘅又看了看,眼中劃過一絲絕望。
掌櫃伸開手掌道:“五百兩,可好?”
“女人嫌少?”掌櫃急道,“那我就再出些血,六百兩,女人當給我就是!”
柴昭嘴角似有笑意含著,長長的睫毛垂落在那雙灰眸上,這般過了好久,柴昭豁然的轉過身道:“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她在我麵前消逝。我們走。”
李重元悄悄籲出一口氣,穩了穩氣味道:“殷坤老辣油滑,殷崇旭沉穩樸重,殷崇訣...機靈油滑。這父子三人中,還是殷崇訣這個小兒子與殷坤更像些。反倒是宗子殷崇旭,與那二人有點格格不入了。”
嶽蘅悄悄哼了聲,從身上摸出那金鎖片按在結案桌上,“煩勞掌櫃替我看看,這東西,能當多少銀子?”
“柴少主上了殷家堡,殷家父子怕是有的商討呢。”崔文推開窗道,“都甚麼時候了,這會子殷崇訣再來,是想留下過夜不成?睡吧。”
“說說?”李重元一愣,“少主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