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柴昭盯著雛鷹看了好久,幾人麵麵相覷也不敢吱聲,李重元像是想起了甚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雲修朝李重元使了個眼色,抬高聲音道:“少主如何了?”
走進密林深處的營帳,柴昭揮開衣衿緩緩坐下,替本身斟上茶水,悠哉的抿了口,目光掃視過吳家兄弟,“這兩日,林子裡可有異動?”
“殷二少,愣著做甚麼?”嶽蘅轉頭道,“還不快和我去把山雕撿返來,一隻可值很多銀子呢。昨兒丟了一隻冇撿返來,可心疼死我了。”
――“這隻雕是你們射的?”
殷崇訣拖了拖嶽蘅的手,傲嬌道:“我可冇有如許的本領,山雕是她射的。”
柴昭輕抬手心,也未開口言語,彆動手直往密林而去。吳佑追著他的背影看了看,靠近李重元道:“少主這一趟綏城,可有收成?”
綏城外,密林。
“旁人的獵物罷了,本將軍不想看,散了散了。”雲修不耐煩道。
殷崇訣拾起山雕,見一箭直穿雙目,曉得是嶽蘅獵下的,收起道:“如果冇彆的事,我們就走了,雲修大人如果得空,就來殷家堡坐坐,殷家必然待若上賓。”說著拉過嶽蘅的手,才邁開步子,圍著的軍士卻冇有讓開的意義。
殷崇訣點了點頭持續道:“亂世出豪傑,這也是我殷家的機遇,窩在一個小小的綏城又算的了甚麼,我殷崇訣毫不會錯過建功立業的機遇!”
嶽蘅顫抖著道,“阿蘅身負血海深仇,二哥是曉得的。”
嶽蘅無懼的對視著他冷峻的眸子,大聲道:“鳥雀都被你們驚走了,一時半會兒到那裡再找!”
雲修也認出了殷崇訣,扔動手裡的山雕,走近道:“殷家堡的二少爺?殷家堡的人也要靠打獵為生麼,真是好笑。”
――滄州嶽蘅,手執金鎏弓,三支金羽箭箭無虛發。可眼下射中雛鷹的,隻是一支便宜的竹箭,鋒利還是,卻不複那一日的奪目光芒了。
密林裡俄然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眨眼間二人已被團團圍住,殷崇訣將嶽蘅護在身後,見是一群身著盔甲的軍士,皺眉道:“那裡來的人馬?是綏城的守軍?不曉得本少爺是誰麼?還不速速讓開!”
“傻瓜。”殷崇訣神馳道,“當然就是要像你父親靖國公嶽晟一樣,官封一品,拜得大將,縱是一死也是名留青史。”
殷崇訣轉頭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雲修,平靜道:“雲修大人,這是做甚麼?是不想讓我們回殷家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