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管他叫二哥!”柴昭眼中儘是陰霾,“殷崇訣的心夠狠,朕雖是早已經推測他的謀算,卻想不到他如此狠辣定奪,一人替全部殷家做下決定。”
洛辛拉了拉雲修的衣角,衝他使了個眼色道:“雲將軍…吳佐忠心不假,可這入了狼穴…吳將軍能保住性命已是可貴…要想擋住殷家父子的步子…怕是…難呐…”
“殷堡主必然會諒解你的。”蘇星竹含義不明的笑道,“你也必然會對我感激不儘,此生都惦記取我蘇星竹的恩典。”
“我不明白你在說甚麼!”殷崇訣避開蘇星竹叵測的眼神。
――“可如果不動這二人…”
“但是!”嶽蘅還欲對峙,柴昭的手心已經捂住了她的唇。
乾坤殿
“哎…”蘇瑞荃用心重重歎了口氣。
殷崇訣不見蹤跡的動靜讓朝廷高低為之震驚,柴昭端坐在龍椅上,沉默的灰眸目光如炬,雖是無言,卻讓滿朝文武大氣都不敢喘,低著頭心驚膽戰。
定國侯府裡,穆蓉抱著兒子在後院比及天明,半夜時分,並冇有水車踐約來接他們母子,有那麼一刻,穆蓉感覺有些輕鬆,她覺得本身的小叔竄改了主張,不再拿殷家滿門的性命去賭那一把出息。她想抱著兒子回屋,可步子卻又如何也邁不開來,她內心出現大股大股的寒意,她怕――她怕本身是被拋下的阿誰,怕來接本身的水車已經被半路截住,緝捕本身的軍士就在前來的路上;她怕――她怕丈夫對本身淺淺的情義不敵江山所惑,她怕本身和年幼的兒子,終將成為殷家父子欲/唸的祭品。
“就算朕大怒之下要殺穆蓉母子,阿蘅也不會承諾吧。”柴昭幽幽看向嶽蘅,“殷崇訣留下的這步棋,朕如何按下一子都是輸家,已經無路可走。”
殷崇旭也冇有接過,輕鬆笑道:“不必給我看了,你直接讓人早些快馬加鞭送歸去就好。”
“殷崇訣此舉,已經下定決定孤注一擲與朕為敵,另有何迴轉之說?”柴昭揮袖一一掃視過殿中眾臣,“朕意已決,禦駕親征,誅殺殷家!”
蘇星竹指向綏城方向道:“該做的,該幫的,我都已經悉數完成,剩下的…就看你們殷家能不能撐起梁國的半壁江山,與柴昭劃淮河而治…如有一日你們能超出淮河…”蘇星竹白淨的臉上蘊起鎮靜的潮紅,“那便是…最好不過。”
“吳佐!”雲修想起了甚麼大喝道,“皇上,吳佐還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