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嶽蘅還欲對峙,柴昭的手心已經捂住了她的唇。
嶽蘅心一涼,“你承諾過我…毫不會再親身領兵…”
“皇上深謀遠慮,他的決定必然是對的。”殷崇旭淡淡道。
“部屬知錯。”打發趕快俯身道。
駿馬嘶鳴著衝出梁都,直往北方而去。
“南邊肇事,他倆必然凶多吉少!”殷崇訣顫聲道,“柴昭毫不會放過他們母子…”
“你籌算如何措置他倆?”嶽蘅開口問道。
――“可如果不動這二人…”
“那就借吳將軍吉言了。”殷崇旭刻薄道。
“殷堡主必然會諒解你的。”蘇星竹含義不明的笑道,“你也必然會對我感激不儘,此生都惦記取我蘇星竹的恩典。”
打發心頭一緊,竊竊窺視著吳佐手裡的捷報,退後了幾步。
“朕是承諾過你。”柴昭凝睇著嶽蘅焦炙的眼睛,將她有些發冷的身子和順的摟緊,“殷崇訣的手腕朝中無人能禦,朕唯有親身領兵…”
蘇星竹指向綏城方向道:“該做的,該幫的,我都已經悉數完成,剩下的…就看你們殷家能不能撐起梁國的半壁江山,與柴昭劃淮河而治…如有一日你們能超出淮河…”蘇星竹白淨的臉上蘊起鎮靜的潮紅,“那便是…最好不過。”
蘇星竹傲嬌的背過身子,折下一杆才冒起綠芽的嫩枝,哧哧笑道:“我就見不得你的快意,你快意順利我就不得安樂,你多事折磨,我才愈發痛快!柴昭,柴昭…既然你從未記得我,那就讓我做你心尖上的螞蟻,讓你痛癢不得,寢食難安!幾今後殷家兄弟擁兵自主…哈哈哈哈哈哈…”蘇星竹笑的花枝亂顫,“必然是風趣極了,你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總該勃然大怒了吧!你身邊無所不能的皇後,又能如何?一個是大哥,一個是二哥….哈哈哈哈哈哈….風趣,實在風趣!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雲修急道,“那到底該如何去做!”
“莫不是吳佐他…”雲修不敢再想,“也是危在朝夕…”
蘇星竹不語的看著這個終究發作的男人,對勁的垂下了眼睛。
偌大的皇宮裡不見女眷寺人,隻要周國一起怠倦的將士東倒西歪的各自安息著,已近子時,喝酒痛飲的將領也悉數倒頭睡去,殘酒撒了一地。
“雲將軍又錯了。”蘇瑞荃澄定道,“皇上如果甚麼都不做,還是扶養在侯府裡…殷家父子又有何懼,大可率性而為。殷崇訣叛逃出城已經是異心昭告天下,他們殷家一門是冇人能再轉頭了…皇上不殺殷家的媳婦孫子,又何故震懾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