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婧打量著雲修因乍悲乍喜的傻氣模樣,杏眼緩緩垂下道:“你急沖沖過來,就是為了這事?本宮與你說,帶髮修行一事已經被皇上勸回,本宮也不會再和皇上提起,本宮這一世隻會留在長樂宮裡,僅此爾爾。雲修…你走吧。”

殷崇訣俄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塊虎符――那還是在嶽蘅的手上…

“爹的信?”殷崇旭前後翻了翻,指尖摸向赤紅的印鑒,內心出現疑慮。

殷崇旭昂首望著明月,方纔還潔白的月色已經藏入密雲,暮色突然暗中,難見五指。殷崇旭手心揉緊信函,一個使力薄薄的紙片已經碎裂成沫,殷崇旭猛的揮灑開來,精密的紙屑向雪花一樣跟著夜風散到了各處。

柴婧背過身不去看雲修熾熱純真的眸子,低聲道:“本宮從未見過甚麼蔓陀花。要真能開出花,就看傳說中最美的蔓陀花,能不能讓本宮動容吧…”

“必然!”雲修斬釘截鐵道,“公主信我!”

83_83231幾個婢女麵麵相覷,才一個走神就被雲修擺脫開來,雲修幾步穿過院子,掃了眼本身種下月餘的蔓陀花,見另有星星點點的殘雪粉飾著,心中欣然若失。

殷崇旭從懷裡摸出嶽蘅贈送他和穆蓉大婚的那塊金鎖片,撫摩著上頭的“安樂”二字如何也不捨罷休,“紀冥,你攻入滄州害了阿蘅百口,嶽家滿門深仇,倒是我替阿蘅得報,這份交誼,阿蘅該感激我平生吧…”

――“大哥有所不知,執虎符者,可號令全軍,如果主帥暫有不便,虎符所托之人也可行此號令。高低將領軍士,是隻認虎符不認人的。”

背麵的將領聽殷崇旭所言,相互對視著不住點頭,吳佐細細想著也是感覺有些事理,恭敬道:“部屬蠢鈍,殷都統說的極是。”

“天下一統,就看此戰了。”吳佐擦拭動手裡的銀槍道。

梁都

殷崇旭瞥了眼城樓上警悟巡查的軍士身影,嘴角幽幽笑道:“如此說來,我倒是該感謝你,若非是你,又如何會有我殷崇旭的明天。”

――“大哥情願種下半壁蔓陀,隻求阿蘅再看我一眼。”

兵臨梁都城下比殷崇旭和吳佐預感的光陰都要快上很多,誰也未曾想過,嘉鄴關又失讓梁*心大動,背麵的城池降的降倒的倒,本覺得還需兩月才氣打到梁都,不過一月,殷崇旭已經瞥見了麵前巍峨陳腐的梁都城,在暮色裡強撐著最後的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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