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崇訣見她這模樣,忍住笑道:“你是怕穆蓉在麼?放心,大婚期近,這幾日她都不會出門的。”
“不貴重!”嶽蘅擺動手急道,“多獵幾隻山雕就是了。大哥待我好,阿蘅都曉得。穆蓉見慣了好東西,我送她這個小鎖片隻怕她也不奇怪,大哥轉送給她就是了。是我的一點情意,大哥必然要替穆蓉收下。”
“大哥...”嶽蘅凝睇著滿匣的木箭,每支的箭柄處都刻著“蘅”字,“這兩年來,大哥給我的每支箭上,都替我刻上“蘅”...不消如許費事的。”
次日。
殷崇訣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是天然。大哥...”
殷崇旭緩緩翻開木盒,裡頭是一個孩童手心大小的金鎖片,上麵刻著“安樂”二字,“阿蘅,大哥哪要你的賀禮?這麼貴重的東西...”
嶽蘅頓了頓,從懷裡摸出一個精美的木盒,拾起衣袖擦了擦,塞到了殷崇旭手裡,“給你的。”
殷崇訣俯身貼緊她的耳邊,星目微動看著嶽蘅緋紅的臉頰,低聲道:“阿蘅,你逃不掉的。我殷崇訣此生非你不娶。待大哥娶完親,可就是我了。”
“大哥...”殷崇訣頓悟道,“你固然是拖了一年又一年,可本年穆蓉都與我普通大了。大哥也已經二十有二,確切不能再拖。遲早都是如此,不如早些了結算了。”
“乘機而動,擇木而息。”崔文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如果你真和殷崇訣在一起,隻怕又是少不了刀光劍影,不得安寧。崔叔隻想你...”
“哪有!”嶽蘅收回眼神,“我如何會分開崔叔。”說著去捧來一堆樹乾,“這不就來幫你了麼。”
阿蘅起家走近崔文,拖著他粗糙的手搖了搖,垂著眼道:“崔叔彆活力,我胡胡說的。我也想待二哥靠近些,但是...如何說我也收了彆人的信物。固然是柴昭負嶽家在先,可總要把信物還給他...我內心才結壯。”
“阿蘅和崔叔還好吧?”殷崇旭走進殷崇訣的彆院,見弟弟在涼亭裡獨酌,時不時嘴角還出現笑。
嶽蘅遊移的接過,吹了吹熱氣抿了口,放在了身邊的茶幾上,“我...是來找大哥你的。”
“二哥,我在這頭呢。”林子深處探出一個白衣身影,臉上盈滿笑意。
殷崇訣無可何如的搖著頭大步走上前,“崔叔說你一早上都紮在這林子裡,這麼賣力做甚麼,缺甚麼少甚麼與我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