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雲修瞪大眼睛,“都去那裡了…”
“哥哥幫我們,也就是在幫本身。”沈泣月收起嘲笑又規複了昔日的嬌媚之態,“柴昭安好的回到徽城,李重元便折價很多,哥哥也是希冀不上我們很多…又如何再能活著去見楚王殿下…天大地大,難不成哥哥又要浪跡半生麼?”
“殷崇訣能夠好好活著,為甚麼柴昭就必死?世上哪有甚麼毫不成能的事?”沈泣月冷嘲笑道,“哥哥的彎弩是短長,可柴昭也並非淺顯人,柴少主縱橫天下,定是不普通的人物。現在他尚在人間已是真相,哥哥還是想想該如何做吧。”
無霜指尖一滑,酒盞墜落在地,醉酒的遊勇被脆聲驚醒,嘴裡罵罵咧咧了幾句又翻身睡去。
宋啟擋在柴昭身前顫聲道:“林子裡的鳥雀,該是都被人驚走…是甚麼人!”
“雲修就是雲修,二十幾歲的人還是這副少年性子。”柴昭收起水囊道,“我如何感覺,離徽城越近,雲修像是愈發等候歡暢了?徽城冇有雲都的美酒,冇有蒼山的溫情,你樂嗬的到底是甚麼?”
李重元想抽脫手,可沈泣月緊攥著死死按住不肯罷休,梢眼火急的對峙著他躊躇不斷的黑眸,紅唇輕柔的蹭上他粗糙的下巴,“重元,你不是一小我。就算冇有公主,你另有我,另有我們的孩子。你若甚麼都不是,我們的孩子…也甚麼都不是了。”
沈泣月咬緊凍得青紫的下唇,狠狠道:“柴昭和嶽蘅…冇有死!”
“但是你剛剛纔說過。”沈泣月平靜的攀上李重元不住顫栗的肩膀,“他若不死,你父皇有這個得力的賢侄在側,那裡還容得下你這個傷了他女兒的駙馬!你如果做不成永樂公主的駙馬,李重元就甚麼…甚麼也不是了…”
柴昭沉默著冇有發聲,世人對視著也不敢言語,呼吸聲此起彼伏透著微微的涼意。
“入夜天寒,阿蘅也該好好歇上一夜。”柴昭略加思考道,“走吧。”
荊州外
――“重元再親,也隻是柴家的半子,身上流的也並非我柴家的血…阿昭,叔父所說,你還不明白?”
“就算我為柴家豁出命去,我李重元也流不出柴家的血。柴昭明白他叔父的意義,我,也明白嶽丈的深意。”李重元一拳重重砸在了窗沿上,震落了大片的雪花,“我曉得該如何做了。”
無霜瞳孔凝集著不甘的怒意,深喘著道:“你是不信李重元有撤除柴昭的本事,他若失手,就再無迴天之力。你這才偷偷來找我互助…也罷也罷,誰讓哥哥和你是一條命…白雪皚皚地凍天寒,哥哥真是不想再邁開步子涉足凶惡,可泣月都開了口,哥哥又如何能置之不睬?哥哥這份義不容辭的交誼,泣月可必然要服膺心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