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邊…”殷崇訣如秀鬆般矗立的身姿頂風傲立,“我是回絕了駙馬爺的汲引重用之意。可有句話,崇訣聽了也記下了――我頭一個殺入雍城的功勞傳到了京師,遞到了皇上跟前?是不是?”
雲修順服的正要轉成分開,嶽蘅俄然喚道:“雲修,雍城人隻當我和柴昭都死了,你為甚麼感覺我們必然還活著?”
殷崇旭並無半分不捨沉淪,凝睇著嶽蘅的衣冠牌位,強忍著哀聲道:“我們兄弟受王爺知遇之恩,王爺遭受不測,殷家浴血全當酬謝王爺恩典,不求回報。崇旭早就偶然功名,隻想早些回殷家堡,伴隨老父和妻兒,還望駙馬爺諒解。”
殷崇旭也不肯與李重元多說,揮開未卸的盔甲跪在柴昭和嶽蘅的空棺前,深眸凜冽,情深意切――“阿蘅…大哥來看你了…”這一句,隻要殷崇旭本身能夠聞聲。
沈泣月美豔的俏臉劃過一絲得逞的稱心,絲帕掩住唇角儘露的笑容略略退後了半步,窺視著殷崇旭發自肺腑的甘心,另有殷崇訣肝火中燒的不平。
殷崇訣怒喘的氣味每一小我都聽在耳裡,沈泣月愈發感覺風趣,也是感覺萬分化恨痛快。
帥府莊嚴的壓抑讓殷崇訣心口陣陣扯破般的疼痛,正廳兩副楠木空棺已經擺了多日,香燭繚繞,誦經不斷,李重元跪在棺材前的蒲團上,額束白帶一身素服,麵龐甚是澄靜,不見哀慟。
殷崇旭欣喜一笑,策馬揚鞭直衝進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