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崇訣翻身躍上黑風,狠抽馬鞭直往雍城而去。六合間英姿颯颯,氣蓋雲天。
崔文安撫著白龍,低聲道:“你千裡迢迢返來滄州府裡,是不是阿蘅出了事?”
“我勸駙馬爺收起那些動機。”殷崇訣戀戀不捨的回望蔓陀,“就算王爺不在,天下也絕非平凡人可謀,謀事難於登天,死亡易如反掌。駙馬爺身份貴重,該好好珍惜這份繁華纔是。”
“我的事不消你管!”殷崇訣拂袖怒道,“管好你本身吧。”
崔文脫下家常的罩衫,甩在腳邊道:“李重元他們能夠當祁王佳耦死亡置之不睬,我崔文卻不信,白龍曉得人道,自幼由阿蘅養大,跟著白龍,必然能夠找到阿蘅!”
換做昔日,殷崇訣這番話必然字字戳痛李重元,可本日聽來,李重元卻涓滴不感覺刺耳,反倒有些得誌的稱心,“殷二少是個聰明人,難怪王爺對你們兄弟如此正視。重元還記得,與王爺踏進綏城之時,王爺對殷家寄予厚望,你們父子也公然冇有讓王爺和皇上絕望。王爺慧眼識纔不假,我李重元...”李重元幾步走近殷崇訣,“也是惜才之人,必會不計前嫌...”
黑風邊走邊擺佈張望著,像是在尋著昔日舊友白龍的蹤跡,可荒漠茫茫一覽無遺,黑風懊喪的揉搓著馬蹄下的泥土,收回陣陣嘶鳴。
“殷二少彆急著分開。”李重元喚住他起腳的步子,“可貴這裡隻要你我二人,咱倆雖是誰也未曾看紮眼過誰,可殷二少腳下就是萬裡國土,看在這步步千鈞的份上,殷二少也冇有話與我說麼?”
李重元一時不明白殷崇訣話中深意,擁戴笑了幾聲,彆動手望向滾滾淮河,“崇訣,待你大哥和吳佐他們返來,天下之勢,你說給我聽聽,梁國事攻是留,你也說給我聽聽。”
封嫂點頭道:“我也感覺迷惑...兵荒馬亂不假,就不顧百姓安存亡活了?也罷也罷,你倆抱住性命就好,虧的柴家軍還以仁愛自居,也不過如此吧。”
白龍點頭晃腦的揉著馬蹄,又在原地蹦躂了幾下以顯精力。崔文對勁的點了點頭,“阿蘅冇有白疼你,能不能找回阿蘅和她夫君,也要看白龍你了。”
“心急?”李重元低笑道,“王爺死亡,京師的皇上必然龍顏哀思,重元要為皇上分憂,為子民謀福,要做該做的究竟在太多...你說我心急,隻怕我還不敷急。”
白龍哀鳴著奔近熟諳的崔文,馬首朝他身上蹭去,將裸/露的傷口靠近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