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也笑道:“公然是侵掠如火,文謙的掠火軍打得實在不錯,我等徐林軍愧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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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馬悍將西陵之役與邾縣之戰戰果通報全軍,南征軍士氣高漲,大家摩拳擦掌,欲再立新功。偏在此時,馬悍卻命令停息進犯,先做兩件事:一是全軍縞素。設高台靈壇,為天子祭靈。二是派人到沙羨勸降。
吳氏無法道:“既然我兒有力做主,不如便從善如流吧。”
這時陳到倉促趕來,將一封函件交與郭嘉。
諸將一齊看向荀攸,在坐諸將中,在禮節方麵,無人能〗,及此君。
“這已不是官爵之事,而是……”孫權伸出四根手指,每說一句便屈一指:“奉表請降,軍隊整編,內眷入洛,闔族西遷。”
馬悍擺擺手:“掠火軍陸上摧鋒,徐林軍水上爭雄。子義莫憂,下半場戲將由你的徐林軍唱配角。”
馬悍卻笑著表示他翻開。
吳氏亦為之欣然,是啊,她此次子接下的不但是兄長留下的一堆爛攤子,另有一群桀驁不馴、倚老賣老的部下。周公瑾,張子布,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主弱臣強,決謀斷策,何曾由得這少主公作主?
“樂進晉征東將軍,爵鄉侯;張遼晉威虜將軍,爵亭侯;臧霸功罪相抵,不賞不罰;孫康、孫觀俱追贈亭侯,以彰其忠……獎懲清楚,甚好。”馬悍放下奏報,笑容一斂,“雒陽使者已到,諸君覺得當如何?”
孫權一句話,就令吳氏呆住。
室內一燈如豆,隻要吳氏與兩名貼身使女在織履。
第一個是必須做的,第二個則是第一個的持續,因為按常例,天子駕崩,天下舉喪,服喪期間,不得動兵器。在野軍閥能夠不睬會這個,但龍狼軍為天子親軍,馬悍為天子嫡親。必須謹遵此例。
船過夏口,沙羨在望,已經遙遙可見江上船隻雲集,江岸旗號無數。江邊高台上,似有幾人肅立恭候,若所料不差,當是孫曹劉了。
郭嘉抽出信,但見其上列舉了江東權勢統統三百石以大將官的姓名、職務、籍貫、家屬出身、後代環境等等,極其詳細,上麵另有詳細闡發。這恰是鷹眼千辛萬苦彙集的質料,直到即將解纜前才清算出來,告急送來。
在馬悍揮手送彆下,百帆齊張,千櫓齊搖,一行船隊浩浩大盪開向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