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過河!必須過河!過河以後,看老子如何玩死你。
一口氣追了近十裡,幽州馬已經吃不消了。這類拚發作力的快速奔馳並非幽州馬所長,隻會越落越遠,並會對戰馬形成不成逆的毀傷,收縮退役期,乃至影響壽命。
你不可,我行!
劈麵對衝的冀州馬隊也在摘弓,但未敢上箭,八十步間隔,非二石以上的硬弓底子冇法傷敵。並且在顛簸的馬背上,向八十步以外快速挪動的單一目標發射,有幾人能有這般射技?
還好,呂翔並非全無機遇,他的機遇就在火線三裡處。
連珠四箭射畢,馬悍左手一抹一提,又是一箭上弦,三箭夾在手心。而劈麵殘剩六騎,無不嚇得惶恐四散。
繃!繃!
百步開外的呂翔一見大喜過望,隻想仰天大笑:“賊子終究無路可逃了吧。”但鄙人一刻,他的下巴掉了。
呂翔頜下虯鬚,被急風吹得蓬亂,一雙濃眉幾近豎成兩個“1”字。他曉得主公這匹寶馬跑得極快,卻冇想到會快到這類程度。照如許跑下去,不出五裡,要麼被對方完整拋棄,要麼戰馬接二連三蹶蹄,擒人奪馬,不過笑話。
噗通!噗通!噗通!
河岸絕頂,白馬騰空,其下滾滾,其上渺渺。
馬悍毫不斷留,飛奔而過,俯身一撈,拾起一杆敵騎遺落的長矛,俄然加快,朝河岸邊一處隆起的高坡衝去。其勢之急,彷彿投河普通。
每一匹戰馬,都是馬隊的第二生命,目睹戰馬蒙受侵害越來越大,而仇敵卻越跑越遠,那種無法的憤激對冀州馬隊而言,委實憋屈已極。
高高的山崗上,健蹄翻飛,銀鬃飛揚,馬背上的騎士臀部離鞍,身材折成九十度角,幾近與馬鞍平行。受風麵積最大限度減小,使得本就已捷逾奔雷的駿馬,更是踏颯如風,遠遠將追兵甩在三百步外。
聲隨風傳,千步皆聞,將遠遠被甩在前麵,連吃塵都冇機遇的呂翔等一眾冀州馬隊氣得差點吐血。
第一聲,是馬悍的破甲箭洞穿革盾;第二聲,是箭矢穿透呂翔左前臂;第三聲,箭矢餘勢仍勁,動員著盾牌、手臂,穿透胸甲,貫入胸肺;最後一聲,是呂翔臨死的厲號。
“嗚嗬嗬――”
這、這是要乾甚麼?
兩支箭矢在半空中交叉而過,飛射向各自的目標。這時馬悍與呂翔同時做出一個通例行動:舉起套在左前臂的騎盾,格擋劈麵飛來的箭矢。
馬悍跑得鼓起,乾脆踏著馬鐙,雙臂箕張,舉頭挺胸,在獵獵疾風中**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