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我軍大捷!太守先於海內城下斬殺高麗國君伊夷模及大對盧婁衍以下五百餘眾,再率三百銳士潛入海內城王宮,擒殺高句麗新君拔奇以下諸酋。海內城破,高句麗降!”
這就打完了?三千中軍還冇趕到,二千後軍還在崇山峻嶺裡打轉,僅一個八百騎的選鋒軍,就把事情乾完了?究竟是高句麗太弱,還是我遼東軍太強?
海內城的表裡城的確很混亂,並且涉及到了宮城,但王城以內,仍然鑒戒森嚴。二百號人,披堅執銳,殺氣騰騰,橫衝直撞,瞎了纔會看不見。
馬悍以樂進為討逆校尉,夏侯蘭為彆部司馬,各將步騎二千,四下反擊,掃蕩殘存,務必將高句麗五族權勢連根拔起。同日廢高句麗國號,並其地為一郡,名遼寧郡。隔日,保舉青州名流邴原為首任太守。
這正中馬悍下懷,這王殿上之人,他一個都不籌算放過。抵擋?恰好,如許殺起來就有藉口了。
邴原與國淵俱是一怔,郡丞還好瞭解,這屯田校尉又是甚麼環境?
成果從秘道口一向到王殿,約莫三百步的間隔,馬悍帶領聯軍,幾近是一步一灘血,硬生生殺到拔奇麵前,光是戰死者就不下三十人。
邴原與國淵都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這兩人一個氣度恢弘,一個剛正秉直,評價事物,向來對事不對人。但這一次,馬悍算是把二人惹得狠了,乃至二人一起隨軍而行,隨時支楞著耳朵。既想聽到火線傳來馬悍選鋒軍中伏敗退的動靜,以考證二人先見之明,又擔憂萬一敗得太慘,令此番遠征功敗垂成……當真是糾結了一起。
六月二十七。當真稱得上是風雲色變,馬訾水畔,國王的血與士卒的血融會流入大江。無分貴賤。當赤色被滾滾江流稀釋得乾清乾淨以後,海內城也換了仆人,而高句麗,也成為了汗青。
兩邊見禮畢,馬悍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我欲請子尼出任遼寧郡丞,兼屯田校尉,如何?”
國淵也笑:“馬使君為當世虎將,知兵擅鬥,軍旅之事,遠非我等坐而論道者可及。如此看來,此後你我隻可與之論策,不成論兵,不然便是自取其辱。”
邴原也暗捏一把盜汗,幸虧當日馬悍走得快,如果慢上一會,被他們二人攔下,必憤然力諫,激憤之下,不免失口,預言其必敗。倘真如此,這臉可就啪啪腫了,他們二人必無顏留下,隻要跟從被救千餘漢民一道,灰溜溜返回玄菟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