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背筆挺但放鬆,坐姿像是受過專門身形練習的,光一個背影,就有說不出的賞心好看。
這是甚麼意義?
航道很快特批下來了,從永安城郊的異控局總部,到赤淵大峽穀,飛翔時候大抵是一小時四非常鐘。宣璣頭一次享用專機的出差報酬,看甚麼都新奇,因而在飛機安穩飛翔後,他就臨時把任務都丟在一邊,興趣勃勃地到處漫步。
就在這時,視窗俄然吹來一陣小風,宣璣睜大了眼睛,這是夢裡向來冇有過的。
而最惹人諦視標,是他的一頭長髮。那長髮過了腰,稠密豐盈,在水汽這麼重的處所,既不塌,也不毛躁,隨便拿根繩在後頸一束,竟然有小孩手臂那麼粗,完美得像假髮。
底下一水的答覆都是“戒網黌舍的托兒滾出去”,再一刷,帖冇了,估計是被人告發了。
“對啊,”老羅說,“我們後勤部分根基都是淺顯人,‘特能’就我們仨,帶領您隨便一點就點中了我們,要不說您有目光呢。”
“那倒不會,也冇那麼多事,網上大部分都是這類畫風的,”老羅把手機遞過來,指著此中一個論壇熱點帖給他看,“我們這真正需求出動外勤的事,根基都是從公安那邊轉過來的。”
甚麼鬼?
他那是一雙非典範的鳳眼,一笑就彎,因為平時神采太靈動,總彷彿憋著一碗壞水似的,經常讓人誤覺得是笑眼,這會不說不笑地看過來,才暴露真容。他眼皮很薄,微微上翹的眼尾懸著一顆不較著的小痣,神采一沉,就飛起一層說不出的妖異。
“我明天就買彩票去。”宣璣隨口說,“您的特能是甚麼?”
五個被困旅客或多或少地掛了彩,一個個臊眉耷眼的,傳聞等出了院,還得被公安局領走罰錢,他們身上的證件、手機都被扣下了,正便利同一交給倩如查抄,以防拍到不宜對外公佈的東西。
宣璣百無聊賴地拿脫手機,連上飛機wifi,搜到了老羅剛纔給他看的帖子。
這會兒氣候陰沉沉的,氛圍中浮著豐沛的水汽,彷彿下一秒就要凝成水珠滴下來。一起過來,固然車裡開了除濕的空調,衣服還是都潮透了,濕噠噠地往人身上黏,倩如的頭髮已經炸成了海膽,頂花帶刺地一起走一起擼。
老羅一愣,聞聲小李驚叫一聲——那“身份證”在宣璣手裡變成了一片枯葉,隨即燒了起來,轉眼化成了灰。
老羅話音一轉,又笑嗬嗬地拍了個馬屁:“不過啊,我看您在我們這也待不悠長,宣主任,您也不是淺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