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淵之危迫在眉睫,他出不去,連給內裡的後輩們場外指導都不可,獨一能做的,就是儘量遲延赤淵火重燃的過程――用他本身。
盛靈淵低低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後半句就被嗆回了喉嚨裡,伏在宣璣身上咳了起來,宣璣撐開翅膀護住他,抵住盛靈淵的胸口,想補上他一向流失的力量。盛靈淵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咳得喘不上氣來,有些艱钜地說:“彆吃力量……唉,不可,說不過她,你如何都不幫我說話了?”
音波差點把人給震出腦震驚, 宣璣被刺得一偏頭, 心說這女的甚麼玩意,談天聊得好好的, 說不過就嚷?
剛要罵街, 就見靠在青銅鼎上的盛靈淵彷彿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猛地往前一撲, 正栽到宣璣身上, 宣璣還冇來得及扶穩他, 盛靈淵就一把抵住他肩頭, 側頭抬手一擋, 好歹冇噴他一身血。
天魔劍斷的那一次,把他一輩子的失控都透支完了。
“殿下經驗得非常。”盛靈淵幾不成聞地應了一聲,同時,青銅鼎震得越來越短長,讓人有種它隨時要炸裂的感受,四角竟然起了裂縫,而青銅鼎內壁上本來淺淺的一層霜花凝成了薄冰,緩慢地順著那些裂縫爬上去,粘堵著那些裂開的縫――他和雕像不知甚麼時候鬥起了法。
雕像和順地說:“不要負隅頑抗啦,你這孩子啊,不知宿世欠了誰的因果,當年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靈淵,我獨一對不住你的處所,就是不該讓你出世,不出世就不必受這麼多冇完冇了的苦。三千年來,因為赤淵被封,你我母子骨肉分離,一向冇有見麵的機遇,現在有機遇了,母親賠償你,好不好?你舍了那亂七八糟的天魔身吧,讓骨肉回到我這裡,將來重新投胎一次,母親寵著你長大。”
燕秋山一把揪住他後頸:“彆現眼了,讓開,瞄都瞄不準,讓專業的來。”
她話音式微, 青銅鼎就像一口大鐘,“嗡”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