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妮越想越氣,啪的一聲把手裡的襤褸招牌砸在地上。
秘書嗯了一聲,放下檔案,回身朝門外走去。
道一手上的煙桿抖了一下,內心暗道,不是他太弱了,是你太妖孽了好不。
大廈十八樓,一身職業裝的中年女子悄悄的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俯身往下看。女子固然不再年青,但保養得很好,仍然風韻卓絕。
“哼,說得那麼龐大,不就是買賣人冇有習武的人樸重嗎”!!
彆的算命先生都是‘斷休咎休咎,求財喜祿壽’之類的招牌,但道一的不一樣。
道一搖了點頭,“我也冇想到啊,走過三省十二個市縣,隻要刀疤一小我情願出來,還真是世態炎涼啊”。
明天在闤闠瞥見一雙標緻的鞋子,本希冀這幾天多做幾單買賣把那雙鞋子買下來,現在連明天該吃甚麼都不曉得。
“咳咳,放心吧,刀疤也算是百年可貴一見的內家拳天賦,教陸山民綽綽不足”。
並且她的目光還不低,固然不熟諳甚麼名牌,但她看上的衣服必然是名牌。之前在山裡幾塊錢都捨不得花,現在幾千塊錢的衣服連眼都不眨一下。
劉妮氣得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群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去樓下,把這個字交給阿誰算命的老羽士”。
“嘿嘿,”道一對勁的笑道:“你是千年一遇的天賦嘛”。
“額....那也不能這麼說,樸重的人始終樸重,不樸重的人始終不樸重,跟職業冇多大乾係”。
“哎”劉妮幽怨的看著灰撲撲的天空,“那又有甚麼用,連雙鞋子都買不起”。
劉妮翻了個白眼,“少吹牛,四十好幾的老邁叔,連我都打不過,還百年一遇的天賦”。
“林總有甚麼叮嚀”,秘書從速停下腳步。
道一吧啦動手裡的旱菸袋,嘿嘿嘲笑著往一旁挪了挪屁股,他可不想再觸黴頭。這兩天冇掙到錢,鬍子已經被扯掉好幾根了。
秘書抱著一疊檔案排闥而入,比來一個禮拜,總經理每天都會在落地窗前站幾個小時,也不曉得在看甚麼。
“這都甚麼年代了,誰還奇怪當豪傑,人家都是趨吉避禍、求財求名的”。
劉妮愣住撫摩鐲子的手,瞋目瞪著道一,“你再說陸爺爺好話,我拔光你的鬍子”。
女子踏著高跟鞋,緩緩的走到辦公桌前,在空缺的A4紙上寫了一個字,然後摺疊起來遞給秘書。
道一嗬嗬一笑,“爺爺看人從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