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不求繁華伴身,但求以微薄才學助他日明君,此乃天下百姓之福。”司徒駿浩然正氣道。
魯墨笑而上前,舉薦道:“此人乃墨故交,姑蘇城才子司徒駿。”
縱使司徒駿這來由有些牽強,但在劉贏聽來也有些許事理。所謂疑人不消,用人自也不疑,便也不再過量詰問,點頭感喟道:“兵不厭詐,即使胸懷公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天下之大,無不是機謀心術。幸在本王尚且有魯墨互助,光複之日,為期不遠。”
劉贏眉心舒展,苦衷叢叢,即使這數千兵士精力昂揚,身姿雄渾,亦是虎狼之師,但要抵擋嵐朝十萬雄師,恐怕另有些勢單力薄。
陳芳兒聽言,恍然大驚,趕緊移身見禮:“嬪妾並無此意,陛下曲解了!....嬪妾...嬪妾。”
悠悠曲聲停揭,她起家坐在劉淵的身邊。他們年紀相仿,相處久了,便少了些君臣之間的隔閡,亦冇有伉儷之間密切,反倒是像一對故交那般。
陳芳兒俏臉微紅,感受著耳邊時隱時現的熱氣,感受著一個帝王霸道的和順,隻感受渾身酥麻,將頭微微靠向他的胸膛。
劉贏天然明白司徒駿為何會呈現在此,淺笑著向魯墨點了點頭,轉顏笑之:“本王早聞司徒公子盛名,本日得見卻不料竟如此年青。真是令本王自愧不如啊。”
“喔,是是是。”司徒駿微微一怔,神情微變,但心下卻冇有過量思疑,倘若如劉贏所說,魯公秘錄並不在手,他也定不會說出如許的話。
陳芳兒何嘗不知劉淵的心機,心下偶有焦灼,但心如雪水純潔的她對於男女之事,還是存有那一絲半毫的芥蒂。
司徒駿冇有多言,而是遠眺兵馬練習,歎然一聲,道:“大王這五千將士英勇超群,乃虎狼之師。隻不過麵對嵐朝十萬雄師,亦是猛虎難敵群狼。可如果有了魯墨兄的魯公秘錄互助,隻怕嵐朝雄師亦難是敵手。”
掐指算來,漢趙帝劉淵已有多日寢息於陳芳兒房中,不問朝政,不睬是非,但求才子常伴擺佈,醉深夢死於酒色歡歌當中。
陳芳兒微微順從,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兩分,但終究還在沉湎在這霸道的柔情中..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潔白的弧線,司徒駿昂首:“公子在上,受臣下一拜。”
“本來是姑蘇才子司徒駿,本王失敬了。”劉贏翻身上馬,司徒駿趕緊叩首於黃土之上:“鄙人有幸得見大王,惶恐惶恐。”
“司徒公名滿天下,繁華權勢無不登門相邀。公何必鋌而走險,來到本王的稽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