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故作哀湣,道:“想本侯堂堂男兒,豈能捧著兔子,何如見這小傢夥受了傷,於心不忍,便將它抱來你這兒了。”

“司徒大人這麼快就奔赴吳越了....”細細念著竹簽上的小字,楚嬌容的目工夫冷了下來:“看來我亦不能再有擔擱了。”

“愛妃請起。”劉淵將楚嬌容悄悄扶起,視野在屋內環顧一週,亦是皺起眉頭:“愛妃,你但是一宮之主,這宮裡怎也每個下人奉侍,你那貼身奉養的丫環呢?”

楚嬌容微微搖首:“碧荷早些去宗正府辦理些事件,嬪妾為秦國女子,自恃獨立,便不必宮裡的人手奉侍。”

“邇來陛下酒色於後宮,未曾理過朝政,本侯也纔有著心機援救小兔兒。幸得現在局勢尚且安穩,但也不得不防周遭各國野心啊。”

不知為何,聽得青城的誇獎,拓跋珪隻覺心頭如沐東風,朗聲一笑,道:“本侯這也是順手援救。萬物皆是有靈,縱使一隻小兔子也不該受拋棄,隻是本侯一男兒捧著隻兔子總不像話吧,故而纔將它帶來青城你這兒。望女相不棄,替本侯稍作顧問,可好?”

忽而一隻羽翼染紅的飛鴿從高牆飛落,悄悄停靠在窗前。

“血鴿?”柳眉輕蹙,楚嬌容將鴿子抱在懷裡,取出它爪尖上的竹簽,目光突然變得鋒利。

近幾日,劉淵常出入後宮廷院當中,對於朝事亦是置之不睬,青城伏案,望向窗外落日,兀生感慨,她本覺得內心的煩躁僅僅來自於對國事的憂愁,卻未料,是對劉淵這個男人的牽掛。

落日西下,大雁南飛,秋風愈發酷寒,楚嬌容一襲斑斕絨袍倚在窗前,天井森森,宮牆以內好像一座龐大的囚籠,連心都無處安設。

“陛下....”楚嬌容還想多言半句,卻見劉淵以冷下臉來,便識相不言,轉而笑道:“秋風枯燥,陛下無妨留在嬪妾這兒,喝完銀耳湯再走吧。”

青城接過拓跋珪手中白兔,笑靨如花:“侯爺心底純良,青城待六合蒼靈向侯爺您說聲感謝了。侯爺願信賴青城,青城定當悉心為侯爺照看著。”

望著劉淵拜彆的背影,楚嬌容亦是暗自自責起來,隻怪本身有些操之過急,劉淵對嵐朝挾恨在心,促使兩國締盟,絕非一朝一夕,須解開他的心結才行。

“但是陛下,河間王莫非就曾善待與您麽?若非您現在坐擁漢趙天下,他怎會屈尊與您締盟呢。嵐朝雖日漸式微,不成同日而語,可瘦死駱駝終比馬大,若能與嵐朝結勢,安定天下便是易如反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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