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青城,本王尚且也想過此計,但何如局勢如此,亦無能為力啊。”代國王點頭感喟道。
“若能以趙國之名派賢士遊說,那還需擔憂諸國不待見麽?”青城道。
各位將軍麵麵相覷,齊跪在地要求懲罰,拓跋珪又是看了眼東方覺明,嘴角一抿,陣容稍顯宏亮了幾分:“各位將軍起家罷。現在嵐朝已非南北之戰的嵐朝,物寶天華,兵強民富,今非昔比啊,我拓跋氏尚且借先王與趙帝舊情,方纔囊得這彈丸之地。又何來活捉嵐帝,祭奠祖室之能呢?故狗天子死亦當歡暢纔是。”
青城應了聲便移步至帳殿中心,微微見禮。
此等眼神亦是讓青城心神一顫,冇料如此一名留著稀少超脫的烏黑髯毛老者,竟是有著如此充滿力量的眼眸。彷彿能夠預感過往將來,洞悉人間萬物,明辨是非吵嘴。
“誒,隻盼著趙國天子何時死去,也來個皇子之爭,到時我等便可藉機殺入皇城,一舉拿下趙國邊境。”雄獅將軍拓跋孤確切慎重高見。
東方覺明閉起老眼,微微搖首:“上兵伐謀,下策攻城。嵐朝雖臨內鬨,皇子紛爭,失了天時。但畢竟安定南邊三十年,得了陣勢,亦得了人和。此時出兵。瘦死駱駝終比馬大,一方諸侯何能掀起巨浪?”
他雖已過平頭甲子之年,行動盤跚,垂老邁矣。但提及話來陣容卻不輸丁壯,層次亦是清楚得很。簡簡樸單的一席話,既討得了將軍們的情麵,又同時扇了他們耳光,將軍們雖博得了寬恕卻也失了顏麵。
唯獨穩定的,隻要他頭上的金銅王冕了。
“是啊大王,國公之言一語中的。北方諸國並起,本就處於內鬨,不管涼國,齊國,還是那趙國,即使嵐朝內鬨,又有哪一方兵力足以與之對抗?”戰狼將軍侯晃慨然道。
代國王一起走上王案,披風一抖,威壓儘顯。末位的雙斧懦夫钜鹿將軍率先呈報:“大王,末將昨夜得報,嵐朝天子於開春病逝,諸皇子為皇位之爭已是兵戎相見。現得皇城的乃是七皇子齊王劉世隆。但趙國秘使稱劉世隆幕後有三皇子燕王劉權之勢支撐。”
“父皇...父皇他...仙逝了...”劉淵瞳孔收縮,神容板滯,腦海中除了這則凶信空缺一片。
合法將軍們墮入思考中是,東方覺明亦是擺手道:“且非論如何故趙國之名出征遊說,單論遊說之才,前有張儀,公孫衍,後有智才蘇秦,哪一名不識巧舌如簧,倒乾坤之說,攪是非之吵嘴?我代國雖有精兵武將,卻無賢策文士,遊說不成倒落人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