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譽跟在前麵,抽了抽鼻子,卻聞到一股子菜油的味道。
“師兄,您當真的想鬥一鬥這條孽龍?它這道行但是不淺,莫冇斬成龍,反倒把性命搭出來!”
跟著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他們師兄弟倆的日子也不好過了,這不,連吃喝都成了題目。
“這對镔鐵箍但是花了我很多工夫打出了的,上千斤的鐵礦化成這麼一對小小的箍子,你感覺簡樸嗎?”旻文細細摸索著镔鐵箍,又道:“不過造它並不是最難的,將它存在這油坊以內,養精蓄靈,成績數十年的功德,這纔是最要緊的。”
青山小徑,滿路儘是泥濘的枯枝落葉,破敗蕭索至極。但從山頭往下一望,但見冷落的長樂鎮,殘牆破瓦,更無三兩行人。
“師兄,您這是來真的啊~!”
但是,這些供文人騷人賞玩的如畫美景早已不再。放眼望去,江麵上波浪滔天,渾濁的大水囊括兩岸。甭說是旅遊賞玩,縱使想要路過此江,亦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旻譽實在是有些搞不懂,若提及來,油坊也是全鎮百姓耐以儲存的處所。想要將菜籽榨出油來,全得來這裡,隻是近兩年用得少了很多。
興安縣境內靠近灕江有一個鎮子,名叫長樂鎮。鎮上有個小山頭,山上有個道觀,道觀不大,也冇甚麼名譽,觀內卻有兩個羽士。
這倆羽士是師兄弟倆,瘦高的、斑白鬍子的老羽士是師兄,道號旻文。矮胖的、一臉肥肉的中年羽士是師弟,叫做旻譽。
灕水出陽海山,四周群山環繞,竹海茫茫。水麵清幽,遊魚無數,如玉帶般蜿蜒流淌,可謂是畫中瑤池。
旻文聞言卻歎了口氣:“師弟,名與利畢竟是凡俗之物,何必如此看重呢?追金丹大道,求久視長生纔是正路啊!”
這百姓們雖鬥不過孽龍,當然也不會任由它這般反叛,興安縣內有縣令、士紳們開端,也曾請過好幾次羽士、和尚,來幫他們撤除這條孽龍。
旻文也未幾解釋,並指如劍,往鐵箍上一指,隻見一對鐵箍立即就從榨筒上解了下來。
“師兄,咱這是要去哪兒?”
旻譽神采一驚,眯成縫的眼睛儘力睜大,盯著旻文道:“師兄,若師弟我所記不錯的話,該當是在我們來這裡以後冇多久吧?莫非——”
“師兄,你說這玩意兒真的能擒住孽龍?我如何不太信啊!”
隻聽興安縣境內的百姓曾說,於大梁元鼎一十三年肇端,灕江支流之一的龍塘江內來了一條孽龍。故此興風作浪,擾了兩岸百姓的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