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塘一怔:“主子,你去那裡?”

他這話說得平平平淡,卻帶著滿腔的無法,洛意聽到這裡,也曉得了事情的嚴峻性:“等等,這事能聽麼?”

下人很快將人帶了出去,洛意叫退了旁人,便回到書房與鹿城城主謝容扳談了起來。謝容夙來講究,現在倒是渾身仆仆風塵,看來很有些描述狼狽,他眼底微見青黑,看來確切是連夜趕路來此,他方一進門,便朝洛意道:“阿昭在你這裡?”

洛意麪無神采,又盯了那信上的字半晌才放下道:“駱文的事情,晉陽太子要親身來措置,他現在已經解纜了,恐怕幾日以後就要到了。”

不過洛意還冇有來得及擔憂這個,內裡一名下人便小跑著到了近前來,朝她道:“主子,鹿城城主來了。”

洛意讓人籌辦了馬車,兩人便一道朝那堆棧而去,一起上謝容沉默不語,洛意便也不開口,隻托腮看著馬車內裡的風景。比及那馬車都行過了好幾條大道,又穿過了黔城的大小街巷,將近達到堆棧之際,謝容終究想了個明白,慢吞吞的開口道:“洛意。”

謝容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盯了她一眼道:“到現在你不想聽也得聽了。”

謝容卻說了句讓洛意猜想不到的話:“雁回樓的顏瓏,便是我娘。”

謝容微微閉目,倚靠著車壁,半晌方道:“歸正事情也瞞不住了,我乾脆先奉告你,你我瞭解多年,也免得怪我甚麼都瞞著你。”

“如何?”洛意問道。

洛意道:“不然呢,你覺得我找你來話舊?”

謝容接著解釋道:“當初我娘喜好上了一名身份不明的男人,後負起之下離家出走,本籌算去找那男人,與他一同分開,那男人卻一夜之間落空了蹤跡。我娘單獨一人懷著我流浪街頭,終是被鹿城老城主所救,老城主喜好她,她在鹿城中生下我,老城主便將我視為己出,對外也都說我是他的兒子,但我娘卻不肯留在城中,單獨一人就走了。”

謝容冇有答覆洛意的話,因為他盯了那簪子半晌,俄然就驚住了,似是有些不敢信賴的瞪大了眼睛。他忽的緊緊拽住那簪子,沉聲道:“這簪子是誰給你的?那人還說了些甚麼?”

洛意聽明白了他口中的“阿昭”就是寧昭,她道:“你公然與雁回樓中的人非常熟諳。”

“書院。”洛意勾起唇角,一掃方纔當真冷肅的模樣,朝南塘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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