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饒人處且饒人嘛。”桂三訕訕地笑了一聲,麵對玄月的倔強,他有些無從動手。
“恰是本王。”中年男人安撫地拍了拍懷裡一臉忿怒揪扯著他衣衿的柴夢,沉黯的目光緊緊盯著這個完整冇將他看在眼中的少女:“若不能證明你的身份,本王就要無禮了。”說著,柴郡王威脅地抬起了右手,貼放在了玄月激起的防護罩上。
“不見笑,本宮心中非常賞識你的誌願。”鳳儀宮主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帶著她手上被封禁後四腳軟軟垂下的柴郡王如同一塊抹布一樣在地上擦了幾個來回。
說完這話,玄月一手撐頭,乾脆閉了眼,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柴庭氣味一滯,垂下頭:“兒子攻不破對方的防護罩,未曾見到。”
就在柴郡王一肚子鬱氣無處宣泄之時,一聲鋒利的長嘯撕破長空,響徹了全部臨川:“何人敢逼迫我青碧的弟子。”
桂三額上滑下幾滴汗,“桂三幼年稚言,讓宮主意笑了。”
碰!
“啊!”涓滴未曾防備的柴夢被柴郡王扔到了柴庭的懷裡,收回了一聲鋒利的驚叫。
一個化神期前期修士要破一個築基修乾的靈力護罩會是甚麼景象?
桂三的嘴角再次狠狠抽了一下,“這統統都是曲解,宮主不如將柴郡王放下再說。”
鳳儀宮主眯了眯眼,“曲解?”
冰冷酷然的目光自柴庭身上掃過,柴郡王抱著柴夢抬腳間便跨躍了十幾米,落在玄月支撐著的防護罩前,俯視著靈力防護罩中闔目憩息的女子,冷聲道:“既是鳳儀宮親傳,就把親傳弟子令拿出來讓本王驗看。”
“噗!”桂三忍俊不由,發笑出聲,不過當觸及老友那羞惱的目光時,他又從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輕咳了一聲,“阿誰,玄月道友真是滑稽哈。”
拎著柴郡王的衣領,鳳儀宮主一個起掠,落在了玄月身前,高低緩慢掃視了一眼:“月兒,你可曾受傷?”
“本王何時欺負你了?”
“桂季的孫子?”鳳儀宮主轉頭看了一眼桂叔原:“哦,你就是阿誰以三歲之齡許下‘閱遍天下美女’誓願的桂家三小子?”
紛繁的群情聲中,無數修士,向著鳳影收斂之處奔去。
“這一下有好戲看了,陽洲竟然有人敢擄鳳儀宮的虎鬚,走,跟去看看,鳳儀的人必定會去救濟,不曉得是出了甚麼事。”
對上玄月沉寂目光的柴郡王在略作停頓後,收回擊。
“月兒,到底是如何回事?”鳳儀宮主再次飛落街中,站在已收起鳳卵的玄月身前,一臉凝重地看向已翻開麵紗的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