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柏眉峰一展,放下心來,見他周身風塵仆仆,不由道。
忽的,一名主子打扮的男人拿著一封信,神采惶急,疾步奔入房門,叫道:“顧大人,不好了,成司徒那邊傳來密報,說已聯名數十個朝臣力諫聖上,不救濟六鎮水災。”
“此次,阿葭扶靈歸鄉遭受不測,所幸,被潤之所救,舅母感激不儘,可阿葭不今後,便要嫁給太子,皇家向來重視女子德行,為阿葭名譽著想,舅母望潤之,對阿葭被水匪挾製一事,假裝不知。”
......
但他也不太好拂潤之意,點頭應下。
顧建柏驚奇,不知他何意,阿葭與太子的婚事,既然由嘉寧帝說出,必然已是板上釘釘之事,潤之,何來多此一舉?
“好,好,好,母舅明日統統聽潤之的。”
顧建柏剛過不惑之年,因籌劃政務,心力蕉萃,雙鬢仍然斑白,雙顴微微陷落,下頜處一把髯須狼藉,麵龐隱露乾枯之色。
未幾會兒,下人領著李景喻入內。
“潤之,不懼。”
這幾年,更是跟著李靖舒功高蓋主,嘉寧帝更加聽信讒言,幾次欲不顧親情,將李靖舒撤除。顧建柏多年侵淫朝堂,對此,一清二楚。
他聲音漸低,婉拒之意不言而喻。
他臉上暴露難堪之色,“潤之,阿葭能得你喜愛,乃是她福厚,可,潤之來遲一步,阿葭已許了太子,這幾日便要議親,母舅我.....”
李景喻上前一步,麵色沉寂,說道。
李景喻恭敬回道:“家父當今坐鎮幽州,停止柔然滋擾北境,統統尚安。”
“潤之多謝母舅接待,不過,潤之另有要事措置,就此告彆。”
李景喻朝顧建柏一揖,“潤之,謝母舅信賴!另,潤之另有一事,想相求與母舅。”
他說完,朝後退了半步,朝顧建柏行一個大禮。
就是這般可謂的上俊朗的男人,竟然讓一向靈巧的女兒,多次違逆本身,更不吝與她分裂也要嫁的人。丁芷蘭心中憤怒,眸底不屑之色浮在臉上。
這也是,顧建柏一向力諫六鎮賑災之事的憂心腸點。
時隔幾年,再見李景喻,卻與幾年前所見,極是分歧。此時,隻覺他身形偉岸,雙目湛湛,極其英朗,周身儒雅貴氣未褪,又憑添了一股蕭殺之氣。
再者,丁芷蘭一向屬意太子,太子更在阿葭扶靈歸鄉之時,數次來府上,稱嘉寧帝非常愛好阿葭,願聘阿葭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