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薑成瑾神采一青,當下不知如何言語。
薑成瑾看了信,本來是遠在都城的趙卓來的信。趙卓信中說:原是鬆城不容他待,他便想著趁此機遇上京考取功名,若高中立即回籍聘娶薑成瑾。可安知在京中多罹難害,先是叫人搶了川資,又是流浪失所生了大病。現在他將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當了求人送信與薑成瑾,若薑成瑾能看到此信,便申明趙卓已經分開了都城,正在回往鬆城的路上,隻求她如有所知,千萬要等他。
“給我停止!”老太太一見此景立即大聲唬人,可孟林雖有一時停頓,但心中氣未消,加上昔日對孟惠不聽勸改的各種劣跡心存不滿,少不得肝火更勝,當下抽打更用力!
孟惠原是惦記取她的腳傷,在外頭一討到了債也不顧先去錢莊存起來,反而揣著大把沉甸甸銀子往家裡來。一進屋子,見她睡姿嬌美,一時又不忍分開。但細看她眼尾卻有淚痕,當下便心有迷惑。
當下,薑成瑾當即跟著鐘靈、曉荷,趕去老太太屋裡。老太太聽聞此事,馬上摔簾子敏捷趕往祖祠。
便說將近擺飯這會兒,曉荷吃緊忙忙地跑了過來,兩眼紅紅、哭腔哭調地說:“三奶奶快去看看吧!三爺被老爺捆去祖宗牌位前抽鞭子了!”
隻是當她們趕去時,孟惠跪在祖宗供桌前,不知早已受了幾下鞭撻。
“祖母不消擔憂,孫兒冇事。”孟惠緩緩起家,麵上竟還能作笑,又一手扶著老太太的手,一手牽過薑成瑾,轉頭看了背站於一旁的孟林,說,“兒子既受了家法,請罪恐怕不能了。”
便說這會子,鐘靈也聞聲跑了過來懇求:“奶奶快救救三爺吧!老爺要對三爺用家法!那鞭子比主子兩個指頭還粗呢!一鞭子下去準皮開肉綻!”
然,她所見的鐘靈手裡的銀子不過是今兒孟惠索債討的一部分,孟惠實際裡究竟是乾甚麼的?她不曉得,且也冇有多餘的心機去揣摩。
在這會兒,林媽媽關好窗戶轉過來身來,卻叫麵前一個高挑的身影嚇得一陣顫抖!
因而,薑成瑾拒道:“你還拿著,轉頭還給你的爺,便說屋裡冇處所,也不如何安然,叫他自個兒找個安妥的人兒保管就是了。”
孟林一見是薑成瑾跪地,又哭又求的,心下不免顧念幾分新媳婦的薄麵,又想著已經給了混賬兒子幾下經驗,因而痛苦‘嗐’了一聲,罵道:“明日你二人親身去給你母親叩首請罪!”說罷,便將手中鞭子扔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