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沉默了一陣,說道:“中丞相,嬰先前已言,對奪門一事並不曉得。我讓子正出城,是為了讓關內侯早日回都城參與祭奠一事,如果昨夜要犯與我有關,那就請丞相徹查興樂宮!”

嬴櫟看了一眼車輿,說道:“此事......還需和公子商討。”

閻樂見趙多發怒,立即跪倒在他麵前不敢昂首,嬴櫟見了,心中悄悄道:“趙高老奸大奸,在公子麵前和閻樂這廝相互應和。”

子嬰這麼一說,劈麵三人較著神采一變。子嬰接著說道:“中丞相請想,子正不過是代我給關內侯送信,中丞相如果不信,我可讓子正將手劄呈上。”

三人明白子嬰的言外之意,趙用心道:“嬴嬰這一下反客為主,舊事重提,怕是對丞相倒黴啊。”

趙高瞥了一眼閻樂:“既然儲君有言,那老臣舉赦免閻樂。公子啊,我這不成器的半子,方纔出言傷人,還請公子多多擔待。”

子嬰道:“中丞相,此為我之私事,倒也無妨。不過如果出逃之是楚軍細作,那該如何?如果此人將這幾日城中所產生之事製成諜報帶出城外,那楚軍豈不是對我城中之情勢瞭若指掌麼?”

韓談與嬴櫟跟著馬車緩緩前行,韓談問及相府景象,嬴櫟道:“趙高狐疑昨夜城門失火之事。幸虧公子安閒應對,並未給他發明馬腳。”

那羊皮手劄是子嬰親筆,但是在竹簡所刻倒是嬴櫟另加上辭。但是出於謹慎,嬴櫟並未將王倉來投一事奉告關內侯。遵循手劄所言,關內侯一旦收到竹簡,便會在明日到達鹹陽。

子嬰道:“社稷之事,乃一國之重,嬰自不敢怠慢。”

閻樂怒道:“你是說是本令防備不嚴了?嬰公子,若不是這幾日本令加強守備,戒嚴全城,這即位之事,你豈會安穩?”

閻樂道:“回中丞相.....這信.....末將的確見過。”

子嬰道:“嬰不知,此事如果徹查,與我興樂宮比擬,老是要來得火急。萬一今後查明此人恰是特工,那豈不是鹹陽令的瀆職和懶惰麼!”

子嬰聽趙高在那提及李斯,心中暗想,“李斯互助大父剪六國,開軌製,立郡縣,豈是你這等禍國殃民的閹宦可比?”

嬴櫟看著趙高,一想:“成單公然率兵駐守鹹陽宮。”

韓談道:“那公子在此以後,可有甚麼對策?”

子嬰道:“中丞相,現下關外局勢不定,都城府庫嚴峻。嬰之意,便是略儘供奉與祭奠,隻需備齊太牢三牲,並將兩殿與六合社稷一日共祭,他日若能平亂鎮國,嬰自當行王禮再祭,以尊二神,並慰大秦先君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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