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下(3)江東悲歌[第5頁/共7頁]

兵士們在山下俯視項王,見項羽威風凜冽地傲立在山崗之上,銀盔獸甲,長戟腰弓,烏騅戰馬嘶鳴而待。

漢軍停止攻城,免除了一場無謂的兵戈,全城百姓得以保全。

當劉邦戴上意味著天子的天子冠冕之時,汜水岸上的兵士和百姓頓時沸騰了,那一刻,鐘鼓齊鳴,呼聲雷動。無數人期盼已久的戰役與安寧,終究到來了!

魯地的百姓見到項王身故,得知楚國已滅,封君不在。終究投降了漢王。

嬴櫟拔出定秦劍,兩人四目相對之時,時候彷彿又回到了渭水法場。在這淒風苦雨的烏江邊上,嬴櫟的麵前再一次呈現了秦王子嬰那噙滿血淚的雙眼。他的心中一緊,頃刻間,對故國的執念,對仇敵的仇恨,對本身的責備,這悠長以來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苦豪情,一刹時發作開來。

使者受命而去。韓信明白嬴櫟此舉的企圖,在鹹陽君的心中,是始終放不下故國的。

楚軍逃脫的動靜很快就傳到聯軍大營,韓信得報,立即號令將軍灌嬰帶領五千馬隊南下追擊。

韓信接過聖旨,不知是喜是悲。他和嬴櫟說道:“當年我在淮陰參軍,先隨項氏,後為漢將。一起撻伐,最後卻還是回到了原地。”

漢王再三推讓,不得已,曰:“寡人就已國度為慮,接管諸位之見。”

遵循先前的軍令:殺項王者封萬戶侯。

項羽解上馬鞍,將烏騅馬贈給亭長,說道:“吾知先生乃是忠誠父老。此馬隨吾已有五年,南征北戰,所當無敵,曾一日馳行千裡,吾不忍殺之。本日,贈送於公!”

五人之名,由此載入史冊。

騎士們翻身上馬,卸去盔甲,隻取盾牌短劍,齊聲說道:“願隨大王死戰!”

行回半路,正遇著漢軍馬隊殺來。兩軍比武一陣,楚甲士少,幾近要被漢軍殛斃殆儘。季布見本日難以走脫,心下一橫,帶領忠心的衛士為項王開道。

楚漢相爭之時,韓信作為漢軍方麵獨當一麵的大將,漢王需依仗韓信帶兵兵戈的才氣,與各國諸侯作戰。韓信不負所望,連續擊敗代、魏、趙、燕、齊五國,更在垓下之戰中擊潰楚國十萬雄師,為漢王篡奪天下立下了汗馬功績。

項羽見嬴櫟進入羽箭的射程,遂言道:“渭水一戰,勝負尚未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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