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櫟望著不遠處熠熠生輝的十二桐人,嬴櫟心道:“關外烽火連天,生靈塗炭。這可都城內的金人卻還是如此安穩。”
第二章:鹹陽
這青年劈麵的武將,恰是中丞相趙高的半子,鹹陽令閻樂。
兩人站在廣場以外等待。此時殿門口有幾個工匠正在忙繁忙碌。子嬰看了看頭頂,隻見宮殿門簷處有幾處缺口,子嬰問那衛士。衛士道:“兩日之前中丞相上朝,議政到一半時,這殿簷崩塌,落下的斷木還砸傷了駐守的衛士。”
晨間時分,子嬰來到內殿書室,取出關中的輿圖細細檢察。在他的身邊,站著兩位侍從。一名是年紀較大的老者,額頭爬滿了深深的皺紋,滿頭的白髮整齊地紮著一個髻子;另一處,則站著一名青年軍人,他的腰畔,佩著一柄玄色長劍。
不久,朝上的流言流言開端傳開:現在時勢不穩,就算是秦國宗室,子嬰恐怕也不肯涉身犯險。鹹陽的大權一夕易主,大秦的前路,早已暗淡無光了。
閻樂又擺了擺手,眾軍人讓開一條路來,鹹陽令閫大搖大擺地踏出去,子嬰在後淡淡地說道:“韓談,給閻令送行。”
隻見子嬰步入殿內,他走到三位大臣身邊。一一見禮道:“趙奉常,孟大夫,宋議郎。”
閻樂說完,手一擺,眾軍人一字排開,擺好架式。閻樂的目光逗留在子嬰的臉上,等候著對方的答覆。
嬴櫟聽了,就拿著竹簡走過來呈給子嬰,子嬰拿過竹簡,直接往地上一擲,怒道:“趙高還用得著請我去商討麼,派個閻樂來耀武揚威惺惺作態,真是醜態百出。”
嬴櫟和韓談看著閻樂人馬出了內殿。韓談見子嬰愁眉不展,他上前道:“公子,這朝會還去麼?”
另一個老邁臣湊過來道:“唉,兩位要說此事,可還記得望夷宮那會?中丞相趙高讓閻樂帶了一千多兵馬殺到宮內,把二世天子給害了。現下要立宗室公子做天子,還不是趙高說了算麼?”
子嬰道:“何嘗不知!但是事到現在,我非去不成。”
這時候,一向沉默的子嬰開口了:“閻令,鄙人天然會去朝會。但請轉告中丞相,子嬰受令。”
言訖,子嬰取過案上的寶劍。與嬴櫟一道分開宮門,兩人一前一後,前去鹹陽宮。
青年回過甚來看看老者。老者搖點頭,歎了一口氣。
青年上前一步,立在步隊之前。麵前一人身披甲冑,長約七尺。身後站著十來個執戈軍人。此人右手握劍,左手拿著一卷竹簡。正傲慢地看著宮內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