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吳縣?”嬴櫟想了想,說道:“莫非是歸去處張良覆命。”
嬴櫟心下甚感激,轉而和無薑說道:“薑兒,真是不知如何感激你。”
嬴櫟知無薑心腸仁善,不肯害的無辜之人深受連累。便道:“本日我已見過離州了。這幾日,離州會增派兵士抓緊盤問。不管如何,雷公道想要入得城來,絕非易事。”
嬴櫟亦是站起家來,但是俄然感覺有一陣暈眩,看來,嬴櫟也是不堪酒力。
無薑看了一眼王廉,說道:“櫟大哥,你可有見到都尉?那些歹人如果追來,就怕扳連彆人。”
“櫟大哥,既然都說是易子而換,也許是鹹陽君未能發覺,讓昔日的趙桓躲過了一劫。”
無薑看著王廉,搖點頭道:“真是餓死鬼......”
但聽王廉說道:“申熊有言,請櫟大哥解纜前去下邳,尋覓黃石白叟。”
嬴櫟道:“叔冽是為了尋我而來。他在亂軍當中被那位黃石先生所救。在這之前,吾等曾談議南下尋覓代侯借兵複國一事。固然叔冽參與了渭水之戰,不過彼時頻陽王氏已經式微。加上項籍所要緝拿搏鬥的皆是我嬴姓公族,故而算是躲過了搜捕。以後叔冽能投入官府,刺探諜報,也足見其智。”
嬴櫟點點頭,問道:“薑兒,這是甚麼酒?”
無薑羞赧不已,一時之間,兩頰飛紅。她看了一眼嬴櫟,眼神當中儘是委曲的神采。嬴櫟楞了一陣,他這才說道:“叔冽,休得胡攪蠻纏。”
嬴櫟道:“然也。家父當年帶兵與嫪毐的門人叛軍在鹹陽血戰,以後,又受先皇之製,前去收捕嫪毐的親族,夷之。趙太後與嫪毐私育二子,皆被同囊撲殺......但是趙桓,卻因為舍人易子所救,存活了下來。”
“長信侯......長信侯......趙桓是擅自擔當爵位。”無薑說道。
此時,王廉提著水桶來到菜圃。他見兩人正在扳談,遂問道:“姊姊,這幾日可有甚麼安排?”
嬴櫟續道:“除了雷公道以外,我於半道之上還碰到了天孫秫。”
無薑開端略知一二,嬴櫟又道:“你可記恰當日他約我比劍之事?實在,早在鹹陽都城之時,我就與天孫秫有過照麵。隻不過彼時他在暗中行事,曾給我半枚趙國刀幣,言曰,擇日會劍,一決高低。”
嬴櫟道:“家父若在,我定然能夠問個水落石出。現在若真要清查,恐怕也隻能去問長信侯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