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駱複興明天第二次提出這麼老練的觀點了,方纔問宋棋為甚麼不把張家口的景象上報皇上就已經有一次,現在又來了一個更加笨拙的,這讓駱複興慚愧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來纔好。
“宋兄所言有理,‘南轅北轍’的事理我還是懂的。”駱養性聽了宋棋的闡發,也感覺非常有事理,但卻還是一臉犯難的模樣,“隻是上述宋兄所言到底也隻是猜測,若要向皇上交差,還要有真憑實據才行。”
駱養性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底子就用不著皇上“下旨派員徹查”,因為本身本來就是被皇上派到這裡來調查的,如果不把王登庫等人跟後金建奴的買賣環境調查個明顯白白,就這麼含混其辭簡樸地歸去彙報一下,恐怕皇上還是會重新把本身派過來,要本身持續詳查――畢竟皇上九五之尊,萬金之軀,當然不成以等閒地分開皇宮親身前來調查,前次隻不過是去了一次大興,就產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乃至皇後孃娘都遭到了歹人的挾製,要皇上親身前來張家口這個邊疆之地,想來比去大興更要傷害百倍,駱養性想想就感覺渾身發冷。
自從萬曆前期的薩爾滸大戰以後,大明朝廷官軍對後金軍隊便敗多勝少,讓後金軍隊在天啟年間又占有了遼東的大部分國土,乃至還搏鬥了遼東百萬漢人,彷彿已經成為了朝廷的親信大患,對他們來講,不要說是糧食鐵器,就是食鹽茶葉這些非軍事用品也一概不得出售的――這也是朝廷用來限定後金的一個首要方略,向他們售賣任何物質都明顯是徹頭徹尾的資敵行動,更不消說是糧食鐵器如許首要的軍事物質了。
“那比及他們跟建奴買賣的時候不就行了?如許就是真的人證物證俱全,他們想賴都賴不掉了。”駱複興頓時就接著駱養性的話說道。
見駱複興憋得滿臉通紅得模樣,就在駱養性和楊韜都感到非常難堪,想著找點甚麼話來欣喜一下駱複興的時候,宋棋卻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合上紙扇說道,“小駱兄弟之言,也的確不無事理。”――很較著,因為駱養性和駱複興全都姓駱,為了加以辨彆,駱複興在宋棋的口中就變成了“小駱兄弟”。
“不錯,並且即便是彼蒼有眼,我等將其人贓並獲,在關隘處查獲了他們要運出關的糧食鐵器,也冇有體例坐實這就是要賣給建奴軍隊的。”駱養性接過了宋棋的話,進一步闡發道,“雖說賣給蒙前人也是大罪,但跟賣給建奴的罪惡比擬起來還是要輕上很多,他們必定還是會一口咬定這就是賣給蒙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