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一聽,刹時軟了。林瓊現在如何說也是翰林學士,家法上來,幾棒子下去,這如果傳了出去,他今後還能在朝中待下去?
思路被打斷,昭陽帝回過神來,麵前的人,一襲素色的長裙,青絲半綰,看著如許的身影,熟諳感劈麵而來。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被南宮懿堵得表情有些憋悶,待他下去後,昭陽帝也冇故意機再去看奏摺,便讓李德海出去,陪著他到禦花圃逛逛。
俄然,琴音戛但是止,取而代之的是從小巧亭中倉促走下一人,在昭陽帝的前麵蒲伏跪下,清澈的聲音裡帶著慌亂,“奴婢該死,奴婢不知皇上駕到,衝撞了聖駕,奴婢該死……”
“是啊,瓊兒,你就聽一句勸,彆再倔強了行嗎?”
林瓊昂首,目光如炬。
正心曠神怡間,俄然婉轉的琴音傳來,漂渺悠遠,若離若即,卻又觸手可得,天涯天涯的感受劈麵而來,讓昭陽帝忍不住立足而立。
當年的她,就算已經身為皇後,也還是一襲素色青衣。
“是,你們的孩子,你們捨不得!那這個好人隻能讓我做了!既然要護著,那就一起打!——”老太太邊說,邊揮動著柺杖,趁便給二老爺的身上也來了幾棍子。
那但是二房住的處所。讓她疇昔乾嗎?“有說甚麼事兒嗎?”
難怪林老太會如此活力,林家本籍南邊,憑著她爹林太卜才勉強在都城裡餬口,可太卜令又不是甚麼大官,更何況現在她爹已經致仕,就更冇有甚麼背景了。就算林瓊現在已經是翰林學士,但要在權貴滿地的越都城真正的站穩腳根,還遠的很。
說到前麵,老太太忍不住拿起手絹抹淚。
“苦處?能有甚麼苦處?秦王家的嫡女,許配給他,莫非還虐待了他不成?!”
隻是因為,他這回做的過分度,已經觸到了她的底線。當場拒婚,又私行主張到秦王府退了這門婚事,而最可駭的是,這連續串的事情,都是在她完整不知情的環境下完成的,若不是秦王派人上門來講,她到現在都還矇在鼓裏!
終究,在一輪暴風暴雨過後,老太太也打累了,手中的柺杖停下來,眼睛卻紅了一圈。
二老爺剛想開口替他這個寶貝兒子說幾句,就被老太太給搶了疇昔。
老太太被大丫環春雪扶著重新坐回軟椅上,接過遞來的茶,抿了一口,鬱積在胸口的氣纔有些消逝,此時見林瓊還是是一副死不改過的模樣,剛散去的肝火又開端堆積,強壓著噴湧而出的肝火,沉聲道,“就算你不肯迎娶清韻郡主,那也得給我們一個來由吧?林家獲咎了秦王,若真是要死,那我們也得死個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