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府府衙、戶部尚書和本地糧商公開裡把持豐年囤糧,將這些百姓上交的糧食私藏起來,而後在災年掛上私糧的牌子,舉高代價,攫取暴利!”
敏姬眼中放出亮光,不由感慨蘇琬清思惟敏捷,她歡暢地應了一句,“貴嬪姐姐放心在承乾宮裡過夜吧!我會讓很多人曉得您昏迷的動靜!”
“吳太醫,你實話實說,德妃現在的狀況究竟如何樣!”
說著,她便歡暢地帶著宮人往禦藥房而去了。
蘇琬清悠悠隧道,“天然算數,不過此夜劇變,德妃就此倒了也未可知,貴嬪娘娘或許不消再和嬪妾做買賣了。”
麗貴嬪粗喘著氣,內心已然驚駭不能自已,她在後宮中夙來不爭不搶、無慾無求,卻終究還成了彆人手中的棋子。她狠狠咬牙道,“我該如何辦?”
敏姬托著腮感慨道,“現在必定要照顧德妃腹中孩兒的,她不敷一月便要出產了。”
她俄然跳了起來,把世人都驚了一跳。敏姬還未反應過來,正要問為甚麼呢,卻見又有小宮女捲了簾子出去回稟,“小主,麗貴嬪娘娘來了。”
“稟賢妃娘娘,皇嗣胎位不正,且此時早產,德主子力量已虛,微臣隻怕是...”
蘇琬清已經推測了他接下來要說甚麼,遂接著話茬道,“但是皇高低了嚴令,不準傳入後宮,特彆不能讓德妃曉得。”
麗貴嬪說的不錯,正巧戳中了她的苦衷。她對畫琴使了個眼色,畫琴便退下了,臥房中刹時靜了下來,隻能聞聲兩人勻停的呼吸聲。
蘇琬清抽出蘭花紗絹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們已經逼迫貴嬪娘娘到如此境地,您又何必如許躊躇?且不說奮力一搏,起碼要保全本身纔好!”
蘇琬清欣喜地笑了笑,轉過臉來對敏姬道,“要辛苦敏姬姐姐到禦藥房跑一趟了。貴嬪娘娘今晨不謹慎在禦花圃的青石階上滑了一跤,剛巧被我看到贈了傷藥,貴嬪娘娘為感激我,特地到承乾宮來。卻未曾想本日勞累過分,一下子昏倒在這裡。”
菱花木門處走出去一名宮裝美人,鬢角處的頭髮絲被風吹的有些混亂。麗貴嬪神采安穩,並不焦心,隻是眼神有些閃躲。
“一場好戲就要開端了...”
蘇琬清的重視力並不在宋心彤的盛寵上,她俄然想起如果惠充儀侍寢,鹹福宮裡便隻剩下德妃和麗貴嬪了!
年過花甲的太醫顫顫巍巍,“若出產之期統統普通,另有轉圜餘地。可娘娘出產前彷彿受了驚嚇,急怒攻心,何況比估計的產期提早了二十天,老臣迴天乏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