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撫著壓在棕色樹枝上的雪,“今兒雪下的如許大,鵝卵石路上都結了層薄冰,靜嬪姐姐如果不謹慎跌倒了,那可就不好了。”

碧雲跪行幾步,到天子麵前叩首道,“小主隻準奴婢一人跟著,其他的宮人都在廊道上候著。”

碧雲拱手道,“奴婢與樂菱自小主入宮時便服侍在身邊,對小主忠心耿耿。小主身懷龍嗣,恩寵漸盛,奴婢們也不必再受宮中的登高踩低,怎會生此歹心,暗害龍嗣?”

彼時,青瑤正同靜嬪在梅樹下暢談。在外人看來,這兩位低位妃嬪聊的極高興,殊不知話題倒是非常沉重。

若蘭輕步走至她麵前,淡笑著蹲禮道,“嬪妾給淑妃娘娘存候。瑤mm不知從那裡來了興趣,非要折兩支梅帶歸去,還讓嬪妾過來向淑妃娘娘討瓷瓶,不知娘娘可否應允?”

靜嬪與青瑤一同迎了上去,青瑤位分略低,當稍稍在靜嬪身後些。方纔踏到鵝卵石上,還未走幾步,不測便產生了。靜嬪腳下未能走穩,直直摔了下去。

天子淩厲的目光震懾了殿內世人,碧雲支支吾吾,終究吐出了一句話,“小主滑倒時,瑤美人恰在中間…”

淑妃含笑道,“梅樹綻放如此富強,你們平常是見不到此等景的。故而她新奇了些,折幾支無妨,且帶歸去撫玩吧!”說著,便叮嚀秋桐去取白釉插瓶。

靜嬪驀地睜大了眼,彷彿品咂出了她話中隱含的意義。正待要詰問時,卻見淑妃與敏充媛並肩而來,青瑤則是嘟囔了一句,“好戲就要開端了。”

風雪簌簌飄蕩,梅樹傲但是立,荏弱女子著一襲兔毛出鋒棉披風入迷望著枝枝紅梅,潔白的兔毛領在風中微微跳動。殷紅欲滴的梅瓣上落了晶瑩剔透的雪花,正如女子肌膚白裡透紅。

一言既出,青瑤騰地站起來瞪著碧雲道,“你胡說些甚麼?當時淑妃娘娘與敏充媛已步行過來,我隻想著疇昔遏禮,底子冇想到靜嬪會跌倒!照你這麼說,當時你也在靜嬪身側,緣何不是你推倒了她?”

待秋桐將插瓶拿來,淑妃又道,“還是我親身為她遴選幾支紅梅,免得開不悠長,就殘落了,白白折騰一番。”

淑妃親眼看著青瑤略有醉意地朝內裡走去,嘴角邊勾起一抹凡人難以發覺的嘲笑,隨即,又提起青瓷燒窯酒壺滿上了酒,滿麵東風地聽年青宮嬪們鬥酒令。

隻一句話,靜嬪的腳步便頓住在了那邊。她側過身來凝睇著青瑤道,“你這話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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