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這才做了難堪狀:“如此,倒是我們讓四弟妹和親家夫報酬難了,如許吧,我們先歸去措置一下家事,有甚麼儘管令人去叫。”言罷領了許櫻哥一道出去。
許櫻哥揮手令她退下,轉頭對王氏道:“二嫂,我覺著不對勁,你如何看?”
曲嬤嬤道:“老奴不能替王妃做大事,便隻能替她分憂了。二位奶奶不是另有家事要理,明日又要進宮的?快去歇罷。”
王氏等人看得無話可說,她們當然是更信康王府請來的大夫,卻也不能直言不諱地指出馮家人在作假,畢竟肚子疼不疼隻要馮寶兒本身才曉得。
馮寶兒眨了眨眼,再次抱著馮夫人的脖子哭了起來,馮夫人無法,裝模作樣地罵了一回,作了難堪狀看向王氏等人:“這丫頭不聽話,讓我好生與她說說,夜已深了,側妃娘娘和二奶奶、三奶奶都是有事的人,就不要為她擔擱了。”
馮寶兒道:“那依著母親,此事該當如何措置最好?”
曲嬤嬤出來,先問了馮夫人安,倚老賣老地拽著聲氣道:“王妃有令,她不在府中,便令老奴服侍好四奶奶。四奶奶,您人年青,想是不知,這婦人有身生子第一是要心寬。好人成日胡思亂想也會無病抱病,更何況是妊婦呢?這藥呢,也不是亂吃得的,不是保胎安胎和補藥都是好東西,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說到這裡,轉頭笑眯眯地看著馮夫人道:“親家夫人,您是過來人了,您說是不是這個事理?”
顧婆子退下,曲嬤嬤嘲笑:“不知說些甚麼呢,非得把老奴給調派開,就恐怕老奴給聽了去。那藥麼,不過是些平常安胎藥,吃不吃的無所謂,四奶奶麵色紅潤得緊,罵起人來中氣實足。”
馮寶兒在裡屋聞聲曲嬤嬤的話,不由得低聲嘲笑,還未開口,馮夫人便不悅道:“我之前隻當你真有個好歹,嚇極了我,誰知你竟不是。這般不懂事,倒叫我擺佈難堪,不得不陪你在人前丟了臉麵。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要如何?”
馮夫民氣裡不歡暢,卻不能就如許駁斥奉了“康王妃之命”過來表示體貼的曲嬤嬤,便含混道:“說是如許說,但還是要聽大夫的,她總如許疼也不是個事理。”
妯娌二人瞧著立在廊下板著臉將馮家下人呼來喝去的曲嬤嬤,隻道一聲:“嬤嬤辛苦。”
因了佛跳牆事件,馮夫人很有些怪責宣側妃的意義,宣側妃又覺著馮寶兒害了本身,這二姐妹相互內心本就有了疙瘩;加上宣側妃暮年不是冇玩過這些花腔,早就看出此中貓膩,因見馮夫人連著她這個親妹子也要趕走,母女倆鬼鬼祟祟的不知要乾嗎,內心更加不歡暢。當下做了委曲狀道:“我本想留在這裡照顧她,但她向來也不肯聽我的話,更不信我,也罷……夜已深了,姐姐如果要過夜,便去我那邊,我替你清算好房間床鋪。”言罷委委曲屈地回身往外走,並不去看馮家母女的神采如何。